第(2/3)页 但他无法抗拒钟离若雨的吩咐,因为他在钟离若雨的面前,说不出半个不字。 从牧山刀来到若雨小姐的府上至今已整整一年又五个月。 这不长也不短的日子中,他日夜保护着钟离若雨,从未曾有丝毫懈怠,更没有半句怨言。 初时当然是为了报那三个馒头的大恩,可随着长时间的相处……不善言语的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些别的情绪。 年已二十的他仿佛忽然之间开了窍,而后他的心里不再仅仅只有背上的刀,他的心里已住进去了一个人。 可他知道自己和钟离若雨身份上的巨大差距,他从不敢表露半分,甚至在和钟离若雨相处的时候都难以如以往那般自然。 他知道钟离若雨也就拿他当朋友,许是因为他少言寡语的缘由,钟离若雨有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想做的、或者不想做的那些事,都会和他讲。 似乎在和他分享着她的喜悦或者悲伤,于是他偶尔会因为她的喜悦笑一笑,也或者因为她的悲伤而更加的沉默。 所以,她将他称之为阿木。 他不叫阿木,却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她所喜欢的。 现在他早已知道钟离若雨喜欢的是齐国公府的那位齐知山齐大少爷,于是他更加的沉默,也更加的木讷。 于是,他喜欢上了喝酒。 钟离若雨每月给他的月俸有四两银子,他会攒下来一两,其余三两都拿去买了酒。 攒下一两,是因为幼年时流落街头的那依旧铭刻在他脑海中的饥饿。 三两银子买的酒,也不是京都的瑞露,就是很普通也很便宜的酒。 他的酒量很大,瑞露虽好,但三两银子却不够。 从去岁开始,他的腰间就一直挂着个酒囊。 钟离若雨知道,却以为是他更显成熟,更有了江湖侠客的模样。 她却不知道他并不想成为什么江湖侠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喝那酒的时候,那酒的味道是那么的苦涩。 他收回了思绪,视线依旧落在李辰安的背上,他并不了解这个少年,因为他至今只了解两个人*—— 一个当然是钟离若雨。 另一个是师弟王正浩轩。 现在因为李辰安的这席话,他忽然对这个少年也有了些许兴趣,仅仅是些许,也仅仅是那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就是那落花,可若雨小姐却并非流水,因为她对齐少爷真的用了情。 阿木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的那些思绪给压了下去,于是,他又变成了那一把冰冷凛冽的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