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立道:“钦差大人明鉴,下官检举龚知府,问心无愧,绝对不会畏罪自尽,昨夜确是被人所害,若非狱卒发现及时,只怕已经成了一缕亡魂。” 那杀手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虞安歌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实情:“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收了线人一百两银子,让小的潜入狱中杀人灭口。线人先给了小的五十两做定金,被小的藏在了床头墙壁的上数第三行第五列墙砖后面。” 官差捧上来五十两银子,被红布包着,确是杀手口中的地方找到的。 姜彬道:“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 “且慢!”太子这个时候插了嘴:“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双方各执一词,不若请仵作前来验尸。” 虞安歌和姜彬对视一眼,姜彬道:“唤仵作前来。” 三个仵作上前,一一检查了尸体,最后齐声道:“回大人,这十几具尸体,皆是上吊自尽而亡。” 虞安歌眼神倏然狠厉起来,姜彬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明清晨,他们唤这几个仵作前来验尸的时候,他们众口一致,这些盐官都是被勒死的。 这才过去多久,且中间这几个仵作并没有接触任何人,现在陡然改口,打了虞安歌和姜彬一个措手不及。 姜彬一脸阴沉道:“再去唤几个仵作过来!” 又有五个仵作被唤了上来,在检查完这些盐官尸体后,话术与前面三人别无二致:是上吊自尽死的。 可是,可是即便虞安歌不懂验尸,也知道被人勒死和上吊而死的区别。 最简单的,上吊而死的人后脖颈不会有痕迹,而被勒死的人,后脖颈有绳子交叉的印记。 是仵作不专业吗? 不是的,是他们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虞安歌看向气定神闲的太子,胸口憋着一口气,舒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太子则满眼戏谑地看着虞安歌,指鹿为马这种事,要做起来可太简单了。 只要上面的人身份足够重,甚至不需要他交代,下面指鹿之人,便会主动讨好。 那是马,不是鹿。 那是上吊自尽,不是被人勒死。 无论来多少仵作,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