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木门被重重推开,一个头发糟乱的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探出了头。 “做甚?” “春荷可在家?”姜采薇走前两步,声音焦急。 “春荷?哦,那贱人好似是叫这个。”大汉灌了口酒,踉踉跄跄坐在地上,继而露出微微的狰狞。 “不过,你们要想打桩儿,可慢了些,昨日刚好埋了。那小贱人是个脏命,一个柳病挺不过去,便跪在床上哭,哭了几日便死了。” “哈哈,要想打桩儿,等我再拿个婢妻回来。” 徐牧身子微微发颤,旁边的姜采薇,已经有泪水滑到脸庞。 “司虎。”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司虎,恼怒地要朝着大汉冲去。 却不料,姜采薇已经先前一步,拾起了一块石头,红着眼睛朝醉醺醺的大汉砸下。 大汉鼓着眼睛,神态僵了一会,一下子摔到地上。 “牧、牧哥儿,我还打不打?” “打断两条腿。” 徐牧心头发涩,走过去将姜采薇扶起。 国之将亡,民事哀苦。 这吃人的世道,都快把人的骨头嚼烂了。 “徐郎,春荷死了的。”姜采薇撑着身子,哭得无比凄凉。 徐牧能够想象,当初一主二仆从北面逃难而下,是何等的生死相照。 “先去村尾那边看看吧。” 这一句,终于让姜采薇蓦然惊醒,急忙往村尾方向跑去。 “牧哥儿,书生……应当不会做那些事了吧?”抹去拳头的血迹,司虎语气发沉。 “我也不知道。” 徐牧叹了口气,招呼了一声,和司虎两人跟在姜采薇后面,匆匆走向村尾。 根据姜采薇所说,第二个丫鬟叫夏霜,嫁了个种佃田的老书生。 焦急地把柴门叩响,待屋里的人走出来,姜采薇瞬间喜极而泣,激动地抱着出屋的人影,连身子都颤了。 “小、小姐,你怎么来了?”出屋的女子村妇打扮,裤腿上还沾着泥巴,似是伙食不好,脸面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蜡黄。 不用说,这小村妇就是丫鬟夏霜了。 “我夫君还在读书,你们进屋,小、小声一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