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牧有些无语,好歹读了圣贤书,这脾气也太冲了。 抬起头,徐牧注目着远方的景色,难得今日春雨停了下来,微微燥热的日头,已经爬上了高空。 “司虎,给些水。” 司虎怏怏地取了一袋水,勾手往后送去。 三个闷在马车里的书生,明明都燥热得不行了,却偏偏接过水袋后,齐齐脸色狐疑。 “稍等。”小书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银钗,沉着脸,刺入水袋里。 徐牧看得满头黑线。 不多时,满皮袋的水,瞬间从刺破的裂口,迸溅出来,惊得三个书生在马车上不断跳脚。 这特么试毒……也不带这样的。 “徐坊主,再、再给一袋水,如何?”小书生从后面可怜兮兮地伸出手。 徐牧咬着牙,又拾了一袋水往后扔去。 带着三个祖宗,迟早要被活活气死。 “牧哥儿,剪道了!”司虎勒停马车,声音凝重。 徐牧脸色蓦然一顿,抬头往前看去,在离着他们不到半里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影。 并非是单单冲着他们而来,而是无差别地截杀去河州方向的富户。 乍看之下,至少有三四百人。 “牧哥儿,这山匪怎的不遮麻面?” “不是山匪。” 徐牧身子微颤,此刻,在他的面前,大多是手持棍棒的百姓,为了活下去,只能趁乱截杀过路的富人。 这等时候,也别指望什么官差,一句话,由于难民围城,整个望州全乱了套。 “怎办?要不要冲过去?” 似乎为了应证司虎的想法,在他们的后头,一架华贵马车,依仗着四五个护院,想趁乱冲过去—— 呼! 一罐火油掷在马车上,不多时,整架马上便起了火势,一个来不及跳车的富人,瞬间全身披火,扑倒在泥地上,只挣扎了几下,便无了气息。 三个书生将头趴在马车横栏,眨眼之间,已然是一脸发白。 “司虎,调头回庄。”徐牧咬着牙,即便他把庄子里所有人都带上,也不见有命去到河州城。 “徐坊主,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