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亮之后,巫所谓离开了,他要赶回梅山去,是时候收租了,这事不能拖。 谢如墨帮他牵马,巫所谓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为师掐指一算,他会没事。” 谢如墨眼底亮了亮,“真的吗?您还会掐指一算?什么时候学的?” 巫所谓接过马鞭,面无表情地翻身上马,淡淡丢下句话就走了,“半夜里睡了会儿,梦里学的,但保准。” 谢如墨苦笑,冲他背影喊了句,“谢谢师父!” 下过雨的官道,扬不起尘埃,只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师父的背影也消失在眼帘里。 谢如墨站在驿馆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坐下来。 他想惜惜了,不知道她要几日才能到。 是个人,便有脆弱的时候,他脆弱的时候本不该让惜惜看见,可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她在身旁,哪怕是瞧着她,牵着她的手,也足以叫他心安一些。 他靠在驿馆的门边睡过去了,里头的人,也是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大家松了半口气才知疲惫。 张勋文终于准许坐在弟弟的床边,看着他脸上各处的伤与红肿,再抚着他瘦骨嶙峋的手臂,他的眼泪就疯狂而出。 但丹神医不许人哭,所以他只能不断地擦眼泪,不断地擦。 张烈文睡着了,至于是昏迷还是睡着,大家都不知道,丹神医说他是睡着了,那大家就信丹神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