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d说着几人便出了门,朝着井巷那边去。 “阿姐也不知道这会在不在院里,这两天时常找不到她人。” 陈长生道:“如意平日里就爱逛,初到上京,自然要多看看。” 井巷不远,也在这一坊中,那处院子本来是平安之前租住的地方,后来得官家赏赐,那处小院便一并赏给了他,如今暂时给如意住了。 陈长生往前走去,他望着这周遭的场景,不禁觉得这上京城变的真是快,当年的时候这里还有些空荡,如今则是成了大宅遍布。 陈长生问道:“做京兆尹,应该会很累吧。” 面对陈长生忽如其来的话,平安答道:“也不算累,只是几个坊市之间的事,不难处理。”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陈某早年在上京城时也遇到过一位县令,算是你的前辈,日子过的清苦不说,大大小小的事还都要他亲历亲为,他这个县令做的,连一处边坊的小院子都买不起,那时候都还是烂地矮房,远不如这里气派。” 平安听后回忆了起来,问道:“陈叔叔说的可是景时的刘怀仁刘县令?” 陈长生点了点头,“是他。” 这并不难猜。 景时到如今,上京城一共换了五位县令,再加上史书上有记载的,也便只有这位刘县令是那样清贫的。 平安不禁说道:“刘县令有大才,只可惜,生不逢时,君不相识,最终只能含恨而终……” 他顿了一下,问道:“陈叔叔曾与刘县令相识?” “算是吧。” 陈长生道:“在茶楼的时候曾跟他聊过些许话本。” “平安一直有个疑问,史书上说,刘县令离世的时候,上京城万民相送,百姓以白银于其坟前祭拜,却无一人敢取,真有其事?” 陈长生说道:“史书上记载的不假,那天的确是这般场景,只是后来,那些银子有没有被人取走,陈某便不知道了。” 平安说道:“听传闻说,偶尔会有一些走投无路的乞丐前去取银,拜过之后又奉上香烛,也只取碎银两粒,是后来景王移驾,才将祭拜的银两全都带走了。” 陈长生听后顿了一下,回想起那位执拗的县令,生时为县令泽福百姓,死后亦为百姓留福。 对天下百姓都好,唯独对自己随意处理。 何其蠢也。 陈长生道:“他那一生,一门心思都落在了如何做官上,也为后世之官树下了风骨,而不是像当时景灭一般,七成官员出逃,舍弃家国。” 平安不再做声,这般看来,陈叔叔应当与刘县令尤为相熟,再提便不好了。 但不可否认的。 陈叔叔说的没错。 刘县令的确为后世之官员树下了风骨,不管是翰林院的夫子还是太祖与官家,都时常提起刘县令一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