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理论上讲,这局原该拘无重赢。因为拘无重的箭是实实在在扎在了靶心正中。 从情感上来讲,吴贤文是希望自家那躲在北翼当驸马的主子能赢。 他本打算和稀泥,准备来个平手,并列第一。 可箭神在他这个裁判开口之前,就先一步以箭神之名承认自己输了。 底下哥洛正在跟不服气的伏令解说,“你还别不服气,箭神承认输了,绝对不是谦虚。你想,一支箭要稳稳插进另一支正飞速离弦的箭的箭尾上,那是比射进靶心还难的吧?” 伏令一想,“确实难得多。” 哥洛脑子转得快,“而且看得出来,他俩互相完全能用耳力算对方的箭速。在这过程中,岑哥哥其实还需要比箭神多一个步骤,因为他要控制箭速,既不能超过对方,又不能落后太多,然后在合适的位置上进行双箭合一。你自己去想,难吗?” 伏令显然被说服了,“嗯,分析得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布思走近这两个小将,伸手搭在哥洛肩上。 哥洛不喜欢布思,挣脱他的爪子,“做人要讲道理嘛。我们学箭术的,讲究的是心纯箭精。杂念太多的人,是学不好箭术的。你说是不是,伏令哥哥?” 伏令正想说“那是当然”,目光撞上布思阴戾的眼睛,把正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给咽了。 溜了溜了,惹不起。 哥洛也跟着溜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布思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就好像剥皮拆骨那种,光是眼神就让人粘腻腻的难受恶心。 他想起出发前,母亲叮嘱的,“少年在外,要记得多保护自己。” 咦……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哥洛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不由得在七月的热风中打了个冷颤。 他想去找箭神。 抬头一瞧,箭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那眼中遍布血丝。 此时,拘无重纵身跳下马,朝着岑鸢一步一步走去。 他沙哑着嗓音,以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前世谢先生救命之恩,今世谢先生守护之恩。从今往后,我拘无重的命,就是先生的。” 岑鸢怔愣。 拘无重眼泪夺眶而出,却是郑重而肃穆,“先生若有一日用得上拘无重,拘无重万死不辞。” 岑鸢皱眉,“你……” “我看到了。”拘无重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如同唤醒了前世,又如同看了一出人生大戏。 而大戏里的主角是他自己。 他无比愧疚,又无比感恩,“谢谢你保护格雅,保护我的妻子。没有你,这一世,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