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帝长渊目光落在帝台隐身上,薄唇微勾: “多日不见,恭喜九哥已学会运筹帷幄。 恐怕太子与皇后死前都未想到,他们不过是你棋盘之上的棋子。” 帝台隐直视他的目光: “太子恐怕也未曾想到,是死在他最瞧不起之人的谋算!” 看似今日之事是他动手。 但踏月说得对,其实全是帝长渊推动他! 帝长渊上一次拿帝骁战做挡箭牌; 帝长渊特地让他的人调查到帝骁战与清妃有染; 甚至帝骁战为何会在宫宴之上、去那么僻静之处,对踏月神督动手动脚? 这桩桩件件,其实都是帝长渊在一步步引诱他对太子出手! 太子,皇后,不过是他们博弈时的棋子。 帝长渊一如既往面容温润: “我倒不知九哥是何意思。 不过九哥已出手两次,一是害我入狱;二是害死能庇佑我之大哥。” “九哥,书上皆说要礼尚往来。 接下来,可该我出手了。” 他温润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朝着帝台隐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夜风寒冷,竹林飒飒。 帝台隐看着他的背影。 他那手臂上还有被砍伤的血痕,染红了大半片白色的衣衫。 若是以往,帝台隐定会心疼。 如今看来,在这夜色之中,那鲜血倒显得格外渗人。 为了博得皇帝的器重、心疼,帝长渊连他自己的身体也不顾。 即便不会受伤,也要受那么重的伤出现在皇帝面前。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伤害的人,到底是多可怕? 帝台隐的眸色也越发深邃,袖下大手渐渐收紧。 方才帝长渊那话,也是明言要对他动手了。 这两次的交锋,他们并算不得兵戎相见。 可伴随着太子一死,一切将放在明面之上。 帝长渊不会再韬光养晦。 他亦只得和他正面相撞。 曾经夜谈诗书的他们二人,终于要开始厮杀了么…… 帝长渊到底会对他如何出手,会狠至何等地步…… 清晨。 藕花海。 云惊凰再次醒来时,小舟还在那藕花中央飘着。 她身上盖着暖和的斗篷,头下枕着柔软的枕头。 但旁边已没有帝懿的身影。 奇怪,帝懿在这藕池中央,能去何处? 一只飞鸟忽然飞来,落在小舟之上。 云惊凰一眼认出,这是容稷养的南黎国的鸟。 外表看似和普通鸟儿无异,但是能传递书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