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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娘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美娇娘。
她皱起一双好看黛眉,不停揉着被晋安抓疼的手腕,在晋安面前,她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仇恨天下男人,吃男人不吐骨头的杀人女魔头。
此时客栈掌柜和问事倌见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赶忙过来劝阻晋安。
以为晋安是酒喝多了。
酒劲上来。
开始撒酒疯,要劫亲。
“这位侠士请冷静,还请冷静呐,叶娘今晚与马公子成婚,已是马公子妻子,与马公子有了夫妻之名。”
“侠士是行侠仗义的大侠,万万不可因酒误事,误了一世英明与清誉呐。”
客栈掌柜慌张上前阻止晋安。
“叶娘,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杀那个酒肉和尚心头不爽,等我杀了那个酒肉和尚,再来和你相会。”
晋安一把推开客栈掌柜和叶娘,浑身精气神凝练,一身阳气蒸腾如灼,目光灼灼的看向正在大口吃酒大口喝肉的酒肉和尚。
“为什么要为叶娘做这么多?”
叶娘抓住晋安手腕。
“叶娘此生因被读书人始乱终弃,所以此生最恨读书人,也最爱恨读书人,可人生三十载,从未有男人对叶娘如此霸道不讲道理…在侠士身上,叶娘体会到了在那些读书人情郎身上从未体会过的霸道,蛮横,甘愿为了叶娘变得野蛮,不讲道理,与世界为敌,可这份霸道却又让叶娘食之入髓的迷醉,忍不住要沉醉其中…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要为叶娘做这么多吗?”
叶娘一双能勾搭男人的桃花眼,此刻的她,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紧紧凝视眼前这个蓑衣斗笠的男人。
那双清明的媚眼,仿佛要在这一刻,看透斗笠帘布,看透帘布下的男人面孔。
晋安手腕一甩,甩脱叶娘抓住他手腕的柔荑,也是甩脱羁绊,甩脱眼前的浮云,这个男人在疯疯癫癫的大笑声中,疯疯癫癫的喝酒拔刀。
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疯疯癫癫的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到临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顾;当遇到过巫山的云海,也就不会对天下间的云朵心生感叹。
仓促地由花丛中走过,懒得回头顾盼。
这缘由,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你。
晋安身后没有羁绊,没有云与水,他虽看似醉醺醺,疯疯癫癫,但每一步踏出,气势更加凝练,一身气势如狼烟冲霄,当他拔刀、喝酒、吟诗时,豪气干云,一身肃杀气势。
“我乃五脏道观观主晋安,你们这群妖僧邪道在此扰乱阳间秩序,滥杀无辜,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吃人的贵客栈!看你们还怎么蛊惑世人,吃人饮血!”
“五雷纯阳!天地正法!东方轰天震门雷帝、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黄天崩烈雷帝!五雷斩邪符,开!诛邪!”
什么!
五脏道观?晋安?
晋安声如炸雷,杀气浩浩荡荡,如炸雷般的声音在客栈激荡,如惊起千重浪,把鸳鸯楼客栈里原本正在看劫亲热闹的众人,吓得头皮发麻,连神魂都是一抖。
“是你!那个五脏道观来的牛鼻子臭道士!你不是元神出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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