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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军负责开车,陈青峰负责押送。
于是上车之后,他就给犯罪嫌疑人把手铐在了座位上。
而陈青峰则坐在犯罪嫌疑人的旁边,他们几个把车窗都锁好。防止犯罪嫌疑人跳车。
“老宋回去就不着急了,慢点儿开啊!”
“真是辛苦两位了,为了我的事儿,还专程跑一趟!”
“不辛苦,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说你路上想吃点什么呀,表现好一点儿,路上我也满足一下你!”
“领导,我这在医院住了这么些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要是回去的路上能吃个烧鸡,再喝瓶啤酒,那我就算进去关几年也无憾了!”
“还烧鸡啤酒,你要求不低呀!”
“我说,不是我不给你买,你刚做完手术,你胃口受得了吗?这样吧,等到半道上饿了,找个面馆给你弄一碗面吃,至于肉什么的,少吃点可以,但是大鱼大肉,我怕你胃里受不了啊!”
“唉,要是有口烧鸡啤酒,我就是死半道上,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坐在车上的犯罪嫌疑人感慨着。
这小子没有名字,陈青峰一路和他聊着,其实也在套取他的犯罪记录。
用他的说法,他这辈子命苦。
打小就没有娘,后来父亲也死了。他就一直在外面流浪,接着认识了几个人教了他投钱和抢劫的手艺。
关键是这小子还挺感激那些人的。
“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就是我那个师傅了,可惜啊,除了偷和抢,他也教不了我什么!”
“你师傅呢?”
“死了,七几年的时候,在首都那边盯上了一个,结果谁知道那小子是谁都惹不起的,然后就被打了一顿,回来之后没挺过去,我照顾了三天,一口水都喝不进去,然后就咽气了!”
“被人打死的?”
“那年头多乱呀?现在那些狗崽子是抖起来了,以前我可是见过那帮孙子,见了工农群众有多害怕!我就亲眼看到一个,老子就是当大官的,当时穿个将校呢出来得瑟,结果走在马路上,被几个穿着蓝布破棉袄的,给围住了,上去就是两个耳光,然后就把衣服给扒了,后来愣是让那小子大冬天光着屁股跑回去了,你放现在,老百姓谁敢呀!现在这世道真变了……”
陈青峰心里清楚,这小子还真没瞎吹。
那个年代有一些父母都是大头工人的,还真不怕那些父母都是当官的。
不过这两年,干部的子弟确实要比以前风光许多了。
回去的路上大概开了两个小时。
已经快要到首都这边了。
陈青峰让宋红军停车,然后路边找了个小面馆。
要了三碗面条,接着陈青峰弄了几片儿酱肘子。
被带回来这小子立刻感激涕零把所有好话说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的把几片酱肘子全都拨到了自己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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