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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岭的一处酒馆,绝非什么正经地方,但就是这种地理位置“优越”的地方,更可能藏有一些秘密。
他们原本来这酒馆,只是为了守株待兔,依照邱裕展露在路线图上的行动风格,这种偏远而匪窝横行的地方反而更容易被他选择,而从这里到永安郡,唯有这么一处看着还行的落脚点。凭着这里的地形优势,他们便能较快做出反应,只是他们并不知晓邱裕的具体行程,这便令得他们必须做些准备。
依照江月白的说法,那位文兄的消息来源主要是观星,看似虚无缥缈,却着实能看到一个人的命运轨迹,若非如此,主张人的命运可以以星辰看透的天星教也不会作为明空界毫无疑问的大教派,在尘世间屹立千年。
但每一次观星,对于其本人的灵魂力量损耗都是巨大,可见先前邱裕行程循符意传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无论江月白还是寒蕴水,都不想浪费其一片苦心。
说来惭愧,江月白实际的江湖经验并不多,寒蕴水更不用说,这俩深入虎穴全凭得一腔自信,正如罗玉所想,就是俩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但就是这俩愣头青,能够让这一方山匪拿他们没有法子,事实上,他们在进入这间野店之前,已是听到了里面一些有关于“情报”的事情,既然这里算是一处山匪岗哨,万一试出了什么消息呢?
经过三天的努力,好歹这些本土山匪已不敢再对他们不敬,江月白纵然感受到杀气,也知晓他们在尽力收敛,他们之间勉强算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和平,现在,也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罗玉闻言,眉头难以觉察的皱了皱,道:“姑娘说笑了。”
“我们在这里是在等人,因为我们确定他一定会到这附近,只是什么时候到,怎么到,还得看老板娘的手段方能知晓。”
寒蕴水笑道:“我们没有与诸位豪杰为敌的打算,但既然知晓了老板娘有这能耐,总得付出些代价,得到这消息了。”
她的话语虽淡,却有不容置疑的意味,轻柔之中,似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威胁,令得罗玉心中微微一凛。
寒蕴水没有修为傍身,就算有,也不会超过灵通境初期,这一点她早已确认,但寒蕴水如何用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却完全看不出门道,至于旁边饮酒自若,一身灵明境修为展露无疑的江月白,便更加看不透了。
对于这种底细诡异,连青龙寨大当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的人物,她自是不敢得罪,但,也不敢贸然答应。
若是引火上身,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只是一在山脚开店的妇道人家,实在听不懂这些。”
罗玉笑着回了一句,转而去招呼其他人,与此同时,无数不善的目光已然投来。
罗玉在这周边山寨之中素来极受欢迎,许多闲暇之余前来饮酒的山匪便是想要观美人一笑,若是她在酒馆里受了欺负,哪怕明知不敌,这些凶悍惯了的汉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见此,寒蕴水也只得抱歉的对那些山匪笑了笑,相比于罗玉的成熟风韵,寒蕴水的美是一种清雅的美,与这粗陋的酒馆格格不入,但依然足以平复那些人的怒火——如果平复不了,旁边还有一双手可以帮忙平复一下,顺便再次给他们松松筋骨。
“现在可有些难办啊。”
寒蕴水对江月白一摊手,有些无奈的道。
这三日时间,他们并非单纯在这荒山野店里耗着,而是一面与这群山匪斗智斗勇,展露善意,一面寻找寻觅邱裕的方法。
罗玉毫无疑问有着这样的能力,这山脉中一片连寨的情报联络,都在这一方野店里,只是这么多的山寨,自给自足显然不太可能,若没有周边郡城的支持,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寒家与杜如风之间关系不深,但也谈不上毫无关系,与林家的关系更是微妙,寒蕴水对于官商匪勾结那一套有着一定了解,虽然环境变了,大概的道理却是不会变的。
若在有那些城主大人撑腰的地方公然喊出“我们是来要那狗钦差具体行踪的”,估计真消息还没给,就被这些山匪反手卖了,到时候想低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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