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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会的,哪那么巧啊,一出门就打劫一出门就打劫。”
“但愿吧,若是碰上了,可能就是比打劫还麻烦的事儿了。”苏碧染抬头看向车门的位置,隐约觉得不安。
“比打劫还麻烦,就是,刺杀?”墨晓嫣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苏碧染。
苏碧染点点头,“那么,你害怕吗?”
墨晓嫣怕,怕死了,她穿越过来没到一年呢,就多次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如蝼蚁一般。本以为投靠苏碧染之后,最起码她有钱又有权,应该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可谁曾想,牛逼如苏碧染一样的女人,也会有性命堪忧的时候。
“你带的人,武功都不低吧?”既然是大人物,保镖应该也不次。
“武功再高,可毕竟只是随行的这几个人,万一对方要下死手来的人多,那就难说了。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苏碧染深吸一口气,她讨厌这种迷茫的感觉,讨厌这种不知道该对付谁,不知道该提防谁的感觉。
“那,你怎么才带这么点人啊?你家大业大的,保镖不会只有这么点吧!”
“呦呵!这不是出发前嫌人多的墨晓嫣了?”苏碧染突然笑了,学着墨晓嫣的语气说着:“我们是去陪考,又不是去打群架,带这么多人干吗?”
“那我当时不知道路上会出状况呀,我要知道,肯定就不会说风凉话了呀。原来此去京城这么危险啊?我还当度假呢!”墨晓嫣开启了絮叨模式,“怪不得文秀才跟我坦白他手上有人命,原来是怕当我的面杀人吓到我。你是不是也一样杀过人?”
“亲手杀人,那倒没有。”苏碧染摇了摇头。
墨晓嫣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一早就明白苏碧染能走到今天,肯定是付出了很多,宅斗也好,笼络势力也罢,她肯定是要过某些人的命的。现在她说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并没有否认让别人杀过人。墨晓嫣觉得,还是不要再追问了,没有意义。
“那,你们要带着我一起,也是为了保护我。”墨晓嫣想起那天三人一起讨论的时候,文秀才说墨晓嫣得跟着走,否则她在家不安全。
“嗯!万一对方对我们阵营的人下手,首选文秀才,他是新人,殿试结果还未知。又在洛城实习了这么长时间,对杜府肯定有所了解,若能让他叛变,那就省了好多事。为防止他不从,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抓你了。”
“那我们走了,别苑剩下的人不会有事吧?”墨晓嫣担心晚晴他们的安危。
“你都走了,他们有什么危险的。”
“唉,应该再多带点人的!”墨晓嫣锤了一下条柜,略显懊恼。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杜知府也需要保护,他已经把顶尖的几个高手都安排给我了。”苏碧染靠着条柜,闭上了眼睛。
“敢去知府衙门害人,简直胆大包天啊!”墨晓嫣觉得不可思议,这古代当官的都没有安全保障?
苏碧染没有说话,就是不知道对手是谁,所以才不敢松懈,暗卫还是要留的,不仅如此,苏碧染还把所有暗卫的底细又派人查了一遍。她最怕的,就是内奸!知府衙门里也要整顿,那个偷偷把文书藏起来,过几天又偷偷放回去的人,一定不能放过。不过,这样小卒子的角色,抓了也问不出话来,最多也就是杀鸡儆猴的作用。
苏碧染思索着,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把朝廷当前的几大阵营过了一下,企图找到此番对杜家下手的人。要说结党营私,只要公公不乱来,那就绝对没有证据。而且,公公绝对不会乱来。
“出了洛城管辖了吗?”苏碧染闭着眼睛问。
“回夫人,刚出前庙子!”春草听到问话,贴着门跟外面驾车的虬髯大汉——大力沟通了一下,得到了回答。
“要真的有杀手,那就该来了!”苏碧染气定神闲的闭着眼,仿佛闭着眼就能听的更真切。
墨晓嫣看着苏碧染,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又散发出来了。墨晓嫣转头看门口坐的春草和春梅,二人紧贴着车门,仔细的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马车停了!
墨晓嫣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新婚夜时的恐惧感又一次袭来。她赶紧去看苏碧染,苏碧染还闭着眼睛,只是马车停了,苏碧染那随着马车节奏摇摆的步摇也渐渐停下了。
墨晓嫣觉得整个世界安静的可怕,掉根针到外面的泥土上都能听见。她特别想大声尖叫来打破这寂静,赶忙咬住下唇,生怕真的叫出来会引发一场恶战。
可是,即便没有恶战,这样的寂静也是很吓人的。墨晓嫣突然想起那句: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此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墨晓嫣无从判断,所以恐惧。
看看苏碧染,一脸淡定,看看春草春梅,也很平静。墨晓嫣正觉得是自己太怂了的时候,外面响起文秀才的一声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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