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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试图推断过末日箱的逻辑,但当这种死循环一般的劣质玩笑摆在面前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笑得出来——尤其是这种百年前早该被淘汰的劣等逻辑导演了从始至终的悲剧时,任何被血泪洗刷过的人都只会感觉到荒谬。
苦难只是因为一句不可能。
死去的人只是因为一句推断不出。
无数悲剧最终在这片狭小到弥列千分之一都不足的空间内浓缩,转变成了一句冰冷的话语:
“世界必须如同过去一样。”
仅仅是因为如此,未来就永远不被允许存在。
他们看着眼前漆黑的金属方箱,苦涩的咽喉中连哽咽都显得奢侈。
在长久的沉默中,脚步声终于响起——少年们齐齐回头,却看着浑身灰尘与伤痕的少女手里高高举着代表神权的华贵权杖,过往被崇拜赞誉的七戒之环在力的作用下飞速掠过他们,直直地砸向了那该死的箱子。
她一句话都不曾言语,只是机械地举起属于教皇的权杖,随后又狠狠砸了下去,任由贵金属与镶嵌的珠宝散落一地;尽管她这种打击力度连在箱体身上造成划痕都困难,但露泽仍然用尽全力地砸着眼前这个难以理解的怪异物体,直到声音终于能从喉咙中发出,直到沙哑的尖叫能穿透苦涩的封锁。
她终于得以歇斯底里地嘶吼出来。
在道格拉斯身上不知所谓的情感终于在此刻能够被宣泄出来。
就连话语都组织不起来,她只是一味地发泄着,尖叫着,除此之外露泽找不到任何方法能够排解心中的绝望与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自始至终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在此刻就连询问都困难起来,直到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臂再也举起不动沉重的杖柄,直到嗓子就连发声都犹如刀绞一般——直到泪水终于流出,她才徒劳地松开了双手。
从一开始露泽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毁掉这个机器。
过去的李剑白都没能摧毁掉它,更何况如今孱弱的自己?
【很遗憾,仅仅是以这样的力度是无法破坏我的第一防护层的。】
末日箱所透射的虚影在此刻发出了有些遗憾的感慨:【在旧世界赋予我的责任消失之前,我会一直存在于这里,直到人类再度成为人类,直到我所熟知的一切再度复苏。】
“那我呢。”
露泽抬眼看着它,眼神中早已毫无波澜:“属于我的旧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但那个世界给予我的责任在如今依然如同梦魇一般追赶着我,不得死去。
“如果旧世界再也不可能回来,如果你再也回不了家,那你存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ai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像他们不论是谁从一开始都知道有关于【旧世界】的存在本身只是一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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