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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火山刚爆发,我们把地面的通道封死了,你是没撤离的弯地人?”赵卫东皱了皱眉:“很抱歉…我们的实验失败了,
上面要求我们终止实验,恐怕无法帮助你们消除诅咒,你现在冒着风险来找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的身后,几个白大褂也走了过来,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
他们看着苏明安和茜伯尔,脸上都是疲意。
“这样啊。”苏明安说:“火山已经爆发了啊……
【萍萍:
展信佳。。
穹地很早就陷入了天灾期,火山爆发了,我们无法出去,地上全是滚烫的土和高温。
我有些饿,下一批人员一直没有来,我们的物资越来越匮乏,
我现在一天只吃一個馒头,其余的时间在被子里睡觉,这样会好过一些。】苏明安知道,在这次火山爆发后,这些研究员的结局,就是抱着他们家人的照片,在地下通道里孤独地死去,
他们经历了二十几年的漫长实验,与亲人诀别已久,如同上战场的英雄,渴求找到能拯救穹地人的方法,却得到了悲剧的结局。
更别说,这个时间点外界应该已经毁灭了。
你们下一批的同事不会来了,不必等了。“苏明安说:“从旁边地下通道一直往前走,在第三个路口右转,应该可以找到没有火山灰的区域,我会在那里留下结界,等火山爆发结束,
温度降下来,你们找机会逃吧。"
“你怎么就知道下一批人不会来…”赵卫东说,
苏明安没有时间解释,他拉着茜伯尔就走。
“——等等。”在苏明安走了几步后,赵卫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至少感谢你,告诉了我们出去的另一条路。你不用担心,即使我和同事们回到外面世界,也会继续研究救你们的方案,这是我们一生的课题,请你们不要放弃!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我们的团队正是为此而来!”
苏明安没有回头。
他想起了那天地下通道里,赵卫东捧着萍萍照片死去的尸体。
【外界的春日一定很美吧,温暖的春风,盛开的花朵,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春天了…】【我们的女儿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她的头发一定很像你,漆黑,柔顺。她的眼睛应该很像我,从小时候就像,大大的,很有神…】【】【我是多么,多么渴望遇见你们。】他离开了这里,给这些研究员们留下了阻挡黑雾的结界走到地面后,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像是末日般爆发的火山,
粘稠的岩浆,和炽热的火山灰喷射而出,像是灿烂的火烧云,
隐约能听见远方人们的奔逃声和尖叫这个时间点,他也经历过一次,当时救下了封棋祺和茜茜。
他辨认方向,迅速朝着古堡的方向奔去。
【一五年前,这是个十分特殊的时间点。】【一古堡中,正在制造病毒武器的另一批外界人,应该也还活着。】【一身为实验素材的元双双,还在古堡里的实验室,黑乌鸦权柄就在她的身上,】苏明安抬头。
这天色,看不出是上午还是下午,天幕诅咒将穹地污染得漆黑,连阳光都看不见,他亮起腕表,和茜伯尔一路前行,路过了不少慌乱逃窜的弯地人。
他和茜伯尔,如一条逆旅的河流,从人们中间一穿而过。
漆黑的天幕诅咒,正朝着世界缓缓压下,
那扭动的,如同姐虫的黑色污泥,似乎要吞噬一切,吞没那在世界中慌忙挣扎的生灵。
五年之前,正是天幕诅咒降临,弯地频临毁灭的时间点。
人们依假在黑暗之中,如尚未取得火种的原始生命。
苏明安,如果…”茜伯尔突然说:“如果我现在去我的木屋,是不是正好能看到十岁的我自己,和那个正要与我告别的你?”
“也许。”苏明安说。
他不清楚这个逆转时间到底是个什么机制,是把他们从未来拉回来,还是从因果层面进行记忆判定,或是凭空制造了一个逆时空间。但无论怎么说,现在的第一行动绝对是拿黑乌鸦权柄,去看五年前的自己没有意义,
“——刷!“
就在他想要冲入古堡的一刹那,一柄金黄的剑猛地插在了他的面前。
金剑直入前方的地面,光芒炸裂,蜘蛛网状的裂缝在泥土上蔓延而开,连周围的黑色颗粒都被融化,升腾出圣白色的火焰。
他一抬头,望见一抹金色的身影细碎的光晕在那人的身上,青年高立于空中,在无边无际的黑色诅咒汪洋中,如同一座屹立的金色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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