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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与严嵩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全然无法团结的存在,这类人身居高位,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想法:整人、治人、杀人。
至于用人,瞧瞧他们用都是些什么人,就可见到底是什么成色。
想到大明朝堂衣冠禽兽横行,范进心底就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即便年近六旬,他仍不免稍稍攥拳,颇为感慨:“吾未壮,壮则有变!”
眼下,还须与严党清流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不论如何,贤契切记,万事以存身为要。”幻想破灭,周祭酒仍不忘告诫范进,他这辈子学生不少,可真正有出息的可就这么一个。
“老师宽心,学生非是莽撞之辈,若无把握,绝不轻易涉险。”范进一副受教的模样,旋即缓步登上了马车,离开了周府。
......
“寿铭兄昨日可是见过尊师了?”
次日一早,范进刚到工部,严世藩便派人把他叫去,边上还有赵文华这个正儿八经的工部尚书作陪。
范进点点头,说道:“恩师让我带话,说是谢过严大人的厚礼!”
严世藩满意地点了点头,似是为成功拉拢到一位清流内部的宿老感到高兴,不免又亲切地询问起了范进初入工部可有不适。
范进自是答道一应都好,上官垂爱,同僚和睦,一派团结氛围。
严世藩听到此处,颇为受用,遂矜持地点了点头。
倒是一旁的赵文华忽地说道:“寿铭啊,我比你多当了几年官,于官场一道,倒也称得上是你的老前辈,这里我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尚书大人请指教......”范进又是一番拱手,做认真聆听状。
赵文华不假辞色道:“在我大明朝为官,最忌三心二意,首鼠两端。”
“我等同朝为官,如同乘同一船,孤身飘零,注定血流漂橹,谁都不能幸免。”
范进诚恳道:“谢尚书大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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