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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野马?你还活着哪?怎么少了一条胳膊?不用说,肯定是龙王下的手,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他呢?来,向龙王赔礼道歉,龙王肯原谅你,我就把你收归门下,传你一套独臂刀法,砍人跟杀猪一样,这两样都能让你赖以为生。”
野马不会说话,所以他的回答是拔出狭刀,他失去的只是左臂,拿刀的右手还在。
木老头混不在意,冲着已经退到者速将军身边的叶不落说:“接着,你的刀。”
短刀风驰电掣般飞向者速,叶不落急忙蹿出,护在将军马前,伸手去抓自己的短刀。
木老头的底线是不杀人,让他老老实实地还刀,实在是有点太为难了,叶不落身形甫动,木老头也跟着蹿了过去,动作比叶不落还快。
轻功本来就是他玉清派的绝技之一,纵然功力下降,仍然强过普通的江湖高手。
叶不落抓个了空,不仅如此,他再次僵立不动,一只手伸在前面,好像在挽留什么。
木老头拎着刀在叶不落身前晃来晃去,对场地中等他比武的野马不理不睬。
者速将军吓了一跳,驱马后退,一队卫兵冲到他前面。
“好姑娘说了,让我给你解穴,别人解的不算数,没办法,我只能再点你一次,谁要是插手,我就接着点。”木老头不在意者速的退却,非要实现上官如的命令。
叶不落脸上的第一阵红晕尚未消退,又一股鲜血涌上头顶,“木老魔,我……”
“我知道你恨我。”木老头不紧不慢,围着叶不落绕了一圈,“年轻人,等你到我这么大数岁的时候,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认清形势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当然,你的武功差了一点,能不能像我这么长寿,实在很难说,不如你退隐江湖吧,养群鸡鸭,聚几个老婆,岂不美哉……”
木老头唠叨起没完,既不解穴,也不跟野马比武,野马握着刀,默默地等着,好像也被点中了穴道。
“木老魔,你是害怕了吧?”乃杭族人中有声音传出来。
“听说你从前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怎么跟个江湖老骗子一样?不会功力减弱,胆量也跟着被狗吃了吧?”另一个声音帮腔。
“谁?出来。”木老头用刀指着成群的乃杭骑兵,一脸的不服气。
但那两个人的确捅破了窗户纸,大家都从木老头的行为中看出拖延与惧怕的意思。
对野马,木老头从未倾囊传授,几项绝技都秘而不教,可相处的时间久了,野马对他了若指掌,连破绽都猜到了八九分,竟然能解开他的七转七窍定心指,木老头的确有点不自信。
乃杭族人七嘴八舌地指斥木老头是懦夫,木老头拄着短刀,挨个反击,竟然没怎么落下风,拖延时间不敢比武的迹象却越来越明显。
北庭人最瞧不起这种行径,要不是此前答应过单打独斗,这时就会有一群人上前围攻。
者速将军冲龙王喊道:“这就是龙军士兵吗?怪不得人家都说入海坡之战,龙王全靠女人打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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