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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听完老道士的话后。
终于了解到事情始末。
这座村子叫河谷村。
虽然只是倚阴邑江支流而建,但往年雨季到来,偶尔也会发大水,淹过村子,不少村民被卷入江里。
人死得多了,就容易发生一些怪事。
每到雨季的晚上,就会发生一些怪事。
比如村民们偶尔能听到,以前被大水卷入江里的村民们哭泣声。
直到后来,村里一位先生求来一口刀,悬挂在拱桥下,作为全村子的镇器后,河谷村再没闹过怪事了。
那口刀叫斩蛟刀。
可就在一个月前,河谷村路过一伙古董商人,他们以收购古董的名义,盯上了河谷村里已有上百年历史了的古董刀,斩蛟刀。
这伙商人一开始假借收购古董,以古董价钱从村民们手中买入不少普通花瓶、普通瓷碗。
一直到跟村里人关系混熟后,这伙古董商人终于露出他们的真正目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盯着斩蛟刀来的。
他们想高价收走已有上百年历史的斩蛟刀。
村民们不同意。
那伙古董商人一开始还是客客气气,继续逗留村里,数次想求购,可每次都被阴阳先生带头的村里老人们坚决回绝。
但后来,大家突然发现村里开始隔三差五发生怪事,尤其是江边那些被江水淹死村民的哭声又开始出现了。
刚开始这些哭声还是在村外。
后来开始进入村子里。
怪事也跟着越来越多。
悬挂在村里上百年历史的镇器斩蛟刀似乎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那个时候,阴阳先生孤立难支,被那伙势在必得的古董商人给害死了,似乎那伙古董商人中还另有高人相助。
随着阴阳先生的身死,以及几名带头反抗的族老也跟着意外身死,河谷村的村民们胆小怕事,就把斩蛟刀给卖了。
而因为当初阴阳先生是带头反抗最厉害的人,这些村民们怕引火上身,都纷纷疏远阴阳先生一家,极力想撇清关系。
“刚才老道我打听到阴阳先生家位置,待老道我过去时,发现阴阳先生留下的孙子已经不在家,人去屋空,应该是已经被那位大头道友守约接走了。”
老道士最后说道。
老道士说完后,忍不住骂了句这些村民白眼狼,枉费了阴阳先生一直坚守村子。
晋安听完低眉思索,想不到阴阳先生的死还有这么多离奇事发生,果然他一开始就没猜错,用黑棺下葬,阴阳先生的确是枉死的。
“时间过去那么久,那些来河谷村强行收购斩蛟刀的古董商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本地村民有知道那些古董商人离开河谷村后,去了哪里吗?”晋安沉吟后问。
老道士摇头,说村民们躲那伙古董商人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主动凑上去打听消息。
打探情报这事,老道士这位身穿道袍的游方道士,最适合去做了,他们还要在河谷村待几天,所以晋安让老道士继续多打听打听。
老道士也是闲不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大清早就跑没人影了,所以一口答应下来,主动包揽了这事。
其实按照原本打算,晋安是打算只在河谷村留宿一夜就离开的,但半道救了个盗爷,救人救到底,所以打算等到这位半路捡来的盗墓贼醒来后再离开。
接下来的两日,晋安在河谷村的生活轨迹倒是简单。
清晨练《五脏秘传经》呼吸吐纳。
白天和晚上都是修炼江湖武功。
期间还会花费些精力,一天三四次给狼灭盗爷渡脏炁,助其保命,恢复伤势。
人体最脆弱的是五脏六腑,只要能稳住脏腑伤势,恢复脏腑生机,这人命就算是捡回来半条了。
而老道士这几日则一直满村子晃悠,既是在打听有关昌县一夜灭城的最新消息,也是在打听附近有没有啥大墓。
既然盗墓贼是从村外河水里捡来的,那么应该就是来自这附近一带的哪个古墓里了,然而一直没新进展。
倒是盗墓贼挨过伤势最重,一直高烧不退的头两天后,人终于退烧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晋安每天坚持渡脏炁的关系,即便那么重的伤势都能挺过来。第三天清晨,村医欣喜跑来通知晋安和老道士,说人醒了。
“二位要有心理准备,你们的朋友虽然人是醒了,但好像高烧太久,人出了些问题……”
村医欲言又止说道。
“他好像不会说话了,也忘记以前的事了,有点像是脑子给高烧烧坏了。”
这意思是脑子烧成傻子了?
晋安和老道士进入满满都是中药苦涩味的屋子,看到上半身缠满麻布的盗墓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没表情。当听到动静,看到有人进来时,他的眼珠子也会跟着转动,看一眼门口方向,看着并不像是傻子的那种涣散目光。
但人就是一直坐着不动。
一言不发。
没有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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