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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祝彪骑着一匹白马,马头上系着一朵红花,他自己的胸口也戴着一朵红花,身后是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在一阵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往扈家庄而去。
进了扈家庄,刚到扈太公家门前,只听得正堂里面一阵讯急的磬鸣,接着大门口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和送嫁人们的欢叫声响成一片。就在这当口儿,扈三娘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由伴娘从房内扶出来,对着亲人连哭带诉的告了辞,最后轮到她的父亲母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哭的花枝乱颤,哭的周围的人都不禁唏嘘起来。
“新娘上花轿咯!”
随着一声喊,扈三娘上了八抬大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了扈家庄。到了祝家庄,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的细乐迎了出来。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喜娘披着红,扶着蒙着红盖头的扈三娘,与祝彪拜了天地,又请来祝万茂受了四拜,登堂行礼完毕以后,送入洞房。
房内的铺盖已陈设停妥,是红绿湖绉被各一床,红绿大呢褥子各一条,绣着并蒂莲的枕头两个。窗前挂了一个红紫鲁山抽中的幔子。桌上铺了红桌毡,摆着一对红烛。墙上挂了一副大红对联,上写着: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是前生注定莫错过姻缘。
扈三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祝彪轻轻的走了过来,正要揭开盖头,只听扈三娘道:“且慢。”
祝彪愣住了,问道:“都进了房坐上了床了,还且什么慢啊?”祝彪伸手去揭。
扈三娘扭身一躲道:“我且对你说,这盖头揭了,可就反悔不得了。”
“我要是反悔早就没今天这档子事了,”祝彪一抓没抓到盖头,干脆一屁股坐到扈三娘的身旁问道:“你还记得前番你躺在这张床上时我说了什么话吗?”
过了良久,扈三娘方才应道:“记得。”
不待扈三娘反应,祝彪突然一把扯下红盖头道:“好了,今天就是兑现那天说的话的时候了。”
借着红烛的光亮,祝彪看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坐在自己身旁,这一下子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什么叫活色生香,眼前这个美女如果再穿得少些,当然,能够不穿那就是活色生香了!
当然,祝彪前世也是久经情场之辈,就算现在和扈三娘是合法夫妻,他也不会急吼吼的上去就扯衣服,就算是夫妻,不顾及妻子的感受,那也是耍流氓。
他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扈三娘的脸颊,什么话也不再说,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扈三娘。扈三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当祝彪的手伸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身子不禁微微的颤抖,她想躲开,可是心中暗示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情郎,如今更是自己合理合法的丈夫,他抚摸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躲呢?
祝彪当然感觉到了扈三娘的颤抖,这分明是三娘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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