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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徽宗皇帝崇拜道教,天下的道士吃香,一座座道观拔地而起,香火鼎盛。云台观的观主得了宿太尉来奉旨降香的禀报,带领着道徒到了渭河边上迎接。
怕只怕这个老道识得宿太尉,故而只说太尉途中生病,让轿夫把暖轿抬进了道观才歇下,由客帐司(祝彪与朱武)扶进了官厅。
进了官厅,客帐司朱武一副官威,指着观主问道:“太尉奉当今圣上的圣旨来降香,华州府的官员一个不见,为何这般轻慢啊?他们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家太尉放在眼里啊?”
观主刚忙回禀道:“已经派人去通报了,此时大概就在路上了。”
正说着,贺知府派来的一个推官(府内副职官员)带领着衙役送来了酒果。推官看见旌旗仪仗都是东京内府之物,并不疑心。
虽说这人都是假的,可是这些衣物、仪仗、旌旗那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一个小小推官如何辨认得真假?
那太尉托病围在被褥坐的床上。客帐司朱武出入两次,假作禀报。其实是朱武心中没底,怕被推官看出真假来。祝彪道:“怕他个鸟甚!以来我料定这个小小王八看不出咱们的太尉是真是假。再者,就算看出来也不怕,就他一个人,空口无凭,只要察觉他看出来了,咱们就告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先打他的扳子,打个半死再说。”
朱武竖起大拇指笑道:“还是祝彪兄弟计高一筹。”
朱武出来,引推官进去,远远的在阶下参拜。
那太尉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指东指西。这个推官见多了官员,一般的官员都是指画,从不说话,说话掉身份。祝彪见了指画,怕露出马脚,指着那推官的鼻子喝道:“我家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因公染病,你们家知府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不来参见!”
那推官忙答道:“我家知府相公是当今蔡太师的学生,只因梁山贼寇啸聚少华山,图谋攻打华州城,不敢擅离,所以先派小的来献酒,知府相公随后便到。”
客帐司朱武道:“我家太尉病势沉重,快叫你家知府来,早早的降香了,我家太尉也好歇息。”
推官一面连连答应,一面和衙役一起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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