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就地一滚,挥枪一扫,扫倒一片楚军。在避开了楚军的攻击后,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楚军骑兵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岳飞屏气凝神,将枪杆往地上一杵,借力飞身一脚,将那楚军踹下马来,而他自己又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之上,将长枪伸出,将那被踹下马来的楚兵刺了个透亮。
在大旗下的王庆见了岳飞的骁勇,问身旁的李助道:“丞相,此人是谁?”
段五道:“娘的,管他是谁,看老爷去剁了他!”说罢,也不待王庆示下,接过身旁一个兵士手中的朴刀,翻身跨上一批枣红战马,向岳飞冲杀过去。
李助正要出言阻拦,王庆将手一扬,止住李助的话,冷冷地道:“让他去,也该让这混小子去领教领教真好汉,真英雄的厉害了,不然他整日里蛮横无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段五跃马横刀,直向岳飞冲杀过去。他纵马所过之处,楚军的将士们都自然的分开两边。
岳飞瞧见段五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冷然一笑,毫不示弱,挺枪迎上。两骑相交,八蹄乱踏,战在了一处。楚军将士都知道,楚帝陛下的这位身为护国将军的这位内弟平日里目中无人,骄横无比,今朝他们也想看看,这位护国将军到底有几分手段,所以他们都自觉的去围攻王贵、牛皋、张显、汤怀四人,都不来打搅这场他们眼中的巅峰对决。
此时岳飞麾下的军马已经打得不到两百人了,史进决定孤注一掷,和楚军拼死一搏。当下,他让一百多人的残部由方圆阵变换成锋矢阵,向着王庆的黄龙大旗冲锋过去。
锋矢阵是骑兵冲锋时最为厉害的阵型之一,史进领着这一百多名残兵,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猛烈冲击。这一突然的变化让楚军将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无数的楚军将士被犹如洪水倾泻一般的梁山骑兵冲倒,被长枪刺穿,被朴刀砍翻。可是,楚军终究人多,“洪水倾泻”的攻势很快便楚军的人墙所阻挡,随之而来的是“洪水”又陷入了重围,陷入了处境更为危险得重围,随时随地都有覆没危险得重围。
楚军将士所期待的巅峰断绝并没有,因为段五与岳飞交马不到三个回合,岳飞长枪挑出,一枪刺穿了段五的胸膛,将他挑下了马来,接着岳飞将马缰绳拉起,那马一个腾跃而起,重重的踩踏而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将还未断气的段五踏得胸骨俱裂,横尸当场!
在猫耳的山顶上,祝彪、公孙胜和朱武正在凝神西望。
摇摇可见长江之水劈开崇山峻岭,从白云深处澎湃而来,在郁郁葱葱的广袤平原上一泻千里,滚滚奔腾东去。穿江州城而过的小河是长江无数支流中微不足道一条,她由北向南,犹如处子一般,静静的温顺的流淌着。如果说长江的气势让人觉得从容豪迈,那这条小河就温柔得让人心醉。
然而,此时,小河的两岸布满了人尸马尸,旌鼓之声更是惊天动地,让这原本才子佳人舞风弄月的去处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道。
公孙胜对祝彪道:“寨主,现在已是晌午时分,两军已鏖战大半日,都已是再而衰了,如果此时让卢员外兜抄贼军后队,敌军必乱,贼军一乱,步兵三军只要再一个冲击,贼军必败!”
祝彪双手背负在背后,微微颔,轻轻的将右手一扬,淡淡的道:“开始吧......”
吕方得了这三个字,一把抓住冲天伫立的大纛,在两个梁山军兵士的协助下,在狼烟的映照下临空挥舞,下达了梁山军最后冲击的总命令。
就在江州城中的梁山军和楚军的马步二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在江州城北面的龙江关前,梁山军和楚军的水军也在经行这殊死的搏杀。
江面上两军的战船纵横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绞杀在一处。楚军优在战船高大,撞击凶猛;梁山军舰船虽小,但是灵活机动,忽分忽合,进退有据。
轰天雷凌振站在距离龙江关不远的磨子山上,亲自施放自己督促工人造就的各种火炮,往江面上打去。此时的火炮虽然不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制式导弹那般打得精准,可是好在楚军的战船,什么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艘艘都高达十余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头,虽然不能说是百百中,但只要凌振的火炮打出,那也都是**不离十。只打得江面上的楚军巨舰几乎艘艘火光冲天,纷纷调转船头,要驶出梁山火炮的射程。
可是如今江面之上已然是塞满了两军的各类船舰,那还容得下这个庞然大物挪动身躯?它们不动则已,一动不是尾相撞,便是掀翻自家的小船,这一幕让统帅水军的副先锋上官义瞧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无计可施。
李俊、张家兄弟、童家兄弟和梁山水军的兄弟,一见楚军船上火光大起,他们更是士气高涨,各挺着兵刃,有短刀、有腰刀、有两股鱼叉、有三股鱼叉,在各船之间,穿梭跳跃,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如若遭到大股楚军围攻,他们只要往江水中一钻,立时没了踪影。
想这梁山水军几乎个个都是打渔出身,每日里只和江水打交道,楚军中虽然也有几个会水的,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呢?眼见活脱脱的一个大汉下水,不要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具尸体翻着血红色的水泡浮上水面来,滚烫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江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