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是猎户出身,自幼读书不多,就算后来听乔道清讲了一些史书,那多半也是当做故事来听,听过即忘,一知半解。此时再听乔道清引经据典的说起了刘备的故事,又和当下的局势联系在一起,不禁豁然开朗,问道:“军师说的有理,你请问军师,咱们如今该打什么旗号呢?”
乔道清道:“如今金人作乱,咱们就该打出驱逐金人,光伏汉家江山的旗号。”
田虎一听这个旗号,愣了愣,道:“方才国师不是说要拔了青石峡的钉子吗?怎么如今又说要打起驱逐金人,光复汉家江山的旗号来,想那梁山军也是抗金的,打起了这个旗号,咱们再去打梁山军,那......那可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乔道清微微一笑道:“陛下,这其中的妙处正在这里。”
“哦,其中的妙处?什么妙处?”
“我军提出驱逐金人,光复汉家江山,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暂时减少豪门富户对我军的仇恨,而咱们可以私下里,让一支军马扮成梁山军去攻击涿州和易州,然后伪作不敌,就往青石峡方向撤退,将金军迎到青石峡。金军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金军岂会坐视这支梁山军不理?只待金人消灭了他们,我军再去收拾残局,既得了抗金的美名,又拔了门前的钉子,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田虎看着乔道清笑道:“国师,你这移尸嫁祸的计可够毒的啊。”
乔道清躬身道:“为了陛下的千秋伟业,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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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田虎乔道清打着青石峡的主意的时候,小杨林在为粮食的问题愁。
乔道清说的不错,小杨林这支军马确实成了一支孤军。小杨林这支军马既没有后方,有没有城池,青石峡虽然易守难攻,可是如果没有军粮,那就不用金军或者是晋军来攻了,正所谓兵无粮自散。这句老话如今正在考验这小杨林、耶律大石和众将的智慧。
白雪皑皑的青石峡中,寒风呼啸,冻人筋骨。在一顶被白雪覆盖的帐篷中,出林龙邹渊上梁山前做的就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于是道:“实在不行,咱们就操起老行当,打家劫舍,只要攻破一两个土豪的山寨,不就什么都有了吗?反正如今在青石峡的南面就有一个土豪的山寨,当初金人南下的时候,那山寨的寨主还给金人送过粮食,就凭这一条,咱们抢他就抢得名正言顺。”
耶律大石听了邹渊的话,心中冷笑:“果然是贼性不改!”但嘴上却道:“就算咱们现在去攻打山寨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军士们都吃了一个多月的稀粥了,有没有冬衣御寒,怎么上阵杀敌啊?”
病关索杨雄道:“怕是不行啊,咱们现在能战的军士已经不多了,那土豪的山寨前几次咱们从哪里路过的时候看过,地形险要,守备森严,硬攻咱们怕是攻不进去啊。再者前几次咱们去找他借粮,他虽然口气和缓,也借了粮,但是看得出,他防着咱们呢,这次去借,他已经开始委婉的拒绝了,想要偷袭——”杨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偷袭也恐怕难以成功啊!“
青眼虎李云道:“杨雄哥哥说的有理,那寨主显然是脚踏几条船,一旦战事迁延日久,那寨主既然前番已然给金人送过粮草,那这番必然会勾结北面的金人,或者是南面的田虎,只要他们的援军一来,那咱们可就万事俱休啊。”
小杨林喃喃自语道:“必须想个办法,必须想个办法......”他自语了几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猛地一下站起身来,道:“有了!”
小杨林的举动吓了李云、杨雄和耶律大石一跳,三人齐问道:“什么有了?”
小杨林道:“不用多说,立刻通令全军,三日后拔营回江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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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林、耶律大石、杨雄和李云等人所议论的山寨唤作韦家寨,是一座有三百多户人家的大寨,坐落在青石峡南面的一处高山的悬崖边上,如果小杨林等人要回江南或者梁山,那里都是必经之地。
韦家寨的寨主名叫韦山仁,寨子里的百姓背地里称呼他伪善人。韦家寨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山路可以上下,山路既窄又陡,一次只容得三五个人并肩而行,确实是易守难攻,险要得紧。如果没有霹雳车、床子弩一般的攻城利器,硬攻是绝对攻不下来的。
韦家寨寨主韦山仁的宅子在山寨的最里面,依山而建,也是三面环山,就算攻进了韦家寨,要想拿住韦山仁,那也是要费一番手脚的。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被剥得只剩下小衣小裤,四仰八叉的绑在韦山仁卧房的床榻上。那个女孩儿哭了叫了喊了,可是在这韦家寨中又有谁能够救得了她呢?
韦山仁吃酒吃得醉醺醺的,推开房门,醉眼朦胧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孩儿,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如何啊,你还不肯从了老爷,老爷杀光你一家,你还不是得乖乖的随了老爷的心意!”说吧,一把扯下了那女孩儿的小衣,又撕扯下她的裤子,然后将自己也脱了个干干净净,犹如一只吃人的猛虎一般,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