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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心他了,狂妄自大的家伙,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田舞脸颊微微泛红,嗔怪的看了吴老一眼,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吴姓老者见状苦笑的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这个口硬心软的小丫头,当即声音一提,朗声道:“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另外,今晚庆功宴取消,改日补办!”
“沈老,寨主武功盖世,正常情况下怎么会受如此重伤,定然是被昆吾派那帮兔崽子们给阴了,我这就带人将昆吾派给平了,兄弟们,走!”沙老三一声怒吼,大手一挥,就要带着一群愤怒咆哮的土匪们一冲而出。
“住手,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寨主走出昆吾派山门的那一刻起,江湖中就再也没有昆吾派这个名字了。
现在昆吾山上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是我们绿林寨的,你们是想要平了自己的财产么?”说话的是吴姓老者,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就让一干土匪们面面相觑起来。
“吴老,那这件事情,找谁算账?”沙老三始终咽不下这口恶气,双拳紧握,不甘心的咆哮道。
“算个屁账,都给老子滚回去!”吴老突然怒了,眼珠一瞪,指的沙老三的鼻子,跳脚大骂道。
沙老三见状,顿时蔫了,屁都没敢放一下,就带着一众土匪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
杜凡所在竹屋之中,此时他正躺在床榻之上,双目闭合,面色惨白如纸,气息若有若无,一副好似油尽灯枯的模样。
在他床榻旁边,一名鹤发童颜的黄袍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伸出一只丝毫皱纹没有的洁白手掌,搭在杜凡手腕脉络处,屏气凝神,一语不发。
整个房间之中,除了这二人之外,再无旁人。
良久之后,黄袍男子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起身走出竹屋。
黄袍男子刚一走出房门,在屋外焦急等待的绿林四老以及田舞等人当即上前一步,沈老深吸口气,一脸凝重,道:“周先生,寨主的身体怎么样?”
周先生摇了摇头,叹气道:“寨主此刻经脉紊乱,气血逆流,这种情况已经超出医术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说实在的,周某行医多年,此等脉象当真是我生平仅见,诸位见谅,恕在下无从下手。”
“什么?周先生的意思是……寨主没救了?”吴老眼角一跳,急忙开口。
“那倒未必,周某的意思只是说旁人无法救治,不过寨主面相并非短命之人,说不定吉人自有天相,过两日寨主就会自行好转也说不定。”周先生忽然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可就有些难看了,一方面是对于杜凡那里的担忧,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眼前之人的满口胡言。
你医术不济直接承认就好了,还说了一堆“面相”“自行好转”等屁话,若不是看在大家交情不浅的份儿上,早就把你打出山寨了。
“好,有劳周先生了,来人啊,备马车,把周先生好生送回去。”沈老强忍心中怒意,勉强一笑,对其拱了拱手,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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