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如今没那么多时间来练力量,只能从飞刀的重量下手。 四姐夫犯愁,柳叶刀已经够轻了。 四姐凑过来跟着研究,“快想想法子,玉姐儿这手准头可不能浪费了!” 四姐夫王家是铁器世家,祖上打铁铸剑,一手铸造技艺在海城无人出其右。 如今海城驻军的箭矢、盾大都是王家铁铺子里出的货。 言琢早想好了法子,只差个机缘提出来,装作灵光一闪道:“若是不要这刀柄,岂不是轻巧许多?” 四姐夫搔头想着,“倒是能轻巧,可没了刀柄不好握,那准头还能行?” 柳叶刀的准头全靠握着刀柄发力,若没了刀柄,刀身又轻,准头的力道更不好把握。 “试试吧!”言琢兴致很高。 “那行!”四姐夫看她这么感兴趣,也不忍泼她冷水,一点头,“明日我拆了刀柄打磨打磨,再给你拿来试试!若是行,便让铺子里专给你造一批这样的柳叶刀来!” 言琢见目的达到,真心实意地咧嘴一笑,“谢四姐夫!” 一转头,正对上白予的目光。 她定定看回去。 白予凤眸中波光潋滟,忽笑了笑,转头自如地继续与蓉姐儿莲姐儿玩闹起来。 这一闹就到夜深,两个小丫头先睡着,何家几口坚持回去村西头,不在白家叨扰。 白家这边也散了,白翊送白三郎回院子,嘱言琢先回房。 言琢让甜果儿去送芸儿,自个儿提着裙子往回走去。 刚跨进天井,就看见白予高高大大倚在门框上的身影,淡淡的酒气飘过来。 “在自己家都用飞的?”言琢心情不错,难得打趣他。 “自己家”三个字却说得白予无端一抖。 “你过几天要走了?”白予看着她。 今夜月色不好,天上只有几颗散星。 星光朦胧,照得近在咫尺的人也像隔了一层雾。 言琢暗叹,这人果然是偷听了她和白翊的对话。 她本想玩笑着说“干卿何事”,但想着此后在金陵说不定能遇上,遂认真道:“是,等方仲来看过三郎吧。白家这边嘛,你早知道的。” 意思就是她和白翊的契约。 白予微垂下眸,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堵得慌。 等到她拿到和离书,就真的和白家没半点关系了。 言琢见他讷讷,颇为奇怪,“还有事吗?” 白予垂下的睫毛抖了抖,“你不是要去金陵吗,我也去,不如一起走吧。” 言琢愣了,她还想先去皖南……这人是湛溪公义子,去义军大本营可不大好。 她温和一笑,“恐怕不太方便,既离开白家,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些好,等到了金陵再请你喝酒如何?” 这便是拒绝了。 白予胸口忽然一空,弯了弯唇角,“也是,还是避嫌些好。”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难受,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拱啊拱啊要钻出来。 言琢感觉他有点醉意,见他又低头不语,说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往屋里走。 刚刚走到门口白予身边,白予长臂一展,“哗”一下挡在言琢面前,言琢下意识往侧一让靠到门柱上,正好对上白予的脸。 “你干什么?”言琢警惕地看着他。 鼻端酒意浓浓,这人果真是醉了? 白予手撑在言琢耳侧,微低下头,直勾勾看着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咽了口唾沫哑着喊了声:“玉姐儿!” 言琢听他这口气,浑身起鸡皮疙瘩,“白予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回去休息!” 白予是喝了不少,他还从未醉过,可有时候只是自己想醉,比如在见到亲生阿娘却不想认的时候,比如在舍不得这人走又完全没有立场没有理由留住她的时候。 他不动,也不出声,呼吸声愈加浊,热气带着酒意混着男人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言琢稍不安,冷冷提醒他:“请少主让开!这不是南越王宫的宫宴,我也不是宫女侍女,这是白家,这是我和二郎的房间!” 没想到白予竟轻轻笑了,在她头顶斜上方低低说了句,“我就是二郎啊!” 言琢可以确定他是真喝多了,再不犹豫,森然道:“白予你听着,你若再不走,我就把你打回去。往后再靠近我,别怪我不客气!” 这人平日里看着颇正人君子,上青楼也目不斜视,却数次对她轻浮,果真是孟观那一类! 白予听了她的话愣怔,眼神仍是迷茫又深邃,他没想怎么样,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想说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