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雨天朦胧,情归仙夙-《华巅录之仙神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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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玉哨千万不要不见,届时需要,三姐马上过来接你回家。”

    “嗯,三姐,你回去之后,要帮我跟姐姐说对不起,我害她担心了。”

    涂山魔穸像看个小孩子一样,抚摸她的头,“我们老四,不过七百年修为,历点磨难还是好的,姐姐不会怪你的,待我回去,定会跟姐姐说明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再和华录商讨对策。”

    “好,三姐你放心回去,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又道,“对了三姐,千律回去了吗?”

    “千律?哦,回千妖会了,还拿着你的宫主令牌领了罚,姐姐没有罚他太重,只是略微惩戒一番,其他的交给别洞天了。”

    “那就好,能让千妖会齐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个宫主已经够负责的了,你统领千妖会这三百年,多有大姐当年风范,我和姐姐虽然不说,但是都清楚,你将来必成大器!”

    “三姐......”

    “好了老四,这个给你,你喝下它,多加修习仙家之道,结合仙家心法,能够很快突破开光,能保你大考有望。”

    涂山仙夙接过涂山魔穸手里的那个小瓶子,端详了一会,她这已经是吃了多少这样子的小瓶子了?“三姐,这是你们的血吗?”

    “喝就是了,姐姐们总不会因为放出这么点血,就羽化了吧?”

    涂山神若和涂山魔穸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这唯一的妹妹,虽说涂山妖惠的卷轴还是重要,可是说到底,涂山仙夙的历练,排名还是靠前了一些,她们的这个妹妹因为一千年前的事情,一直没有出去试炼,现在有这个机会,她们自然乐意让她尝试一番。

    涂山魔穸告别了涂山仙夙,随着一道仙光划破黑夜的天空,她的气息和结界,亦消失在了将军府,甚至是北境。

    看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院子里经过雨后洗礼的梨花,涂山仙夙的眼底划过了淡淡一丝忧伤,“合华前辈也会骗我吗?轻璇镜,真的不在安粤吗?”

    群函客栈。

    徭帘钩在房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风七辞和令狐昭,宫妍没事?

    他傻傻地一直盯着那把油纸伞,没有说话,摆在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了,他也从没动过。

    其实,自己并不是很恨宫妍,对不对?只是跨不过去心中那道坎,所以一直对着她发泄?

    “徭帘钩,你真没用,眼睁睁看着两双父母都死于非命,却束手无策,现在竟然还迁怒给一个女孩子。”他也该清楚,其实宫妍也是凡人,并不彻底是仙家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呢?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这才回过神,轻声说了一句,“进来。”

    而轻轻开门,轻轻关门的人,不是店小二,却是一个华服加身的中年男子,眉宇间他都有英气,看得出年轻时有为,现在,大概是有所成就吧。

    徭帘钩一看到来人,反应就和涂山仙夙看到涂山魔穸一样,惊喜又惊讶,“时伯伯?!您怎么?”

    “哈哈哈哈,钩儿,许久不见,你真是又长高了许多啊。”

    徭帘钩自从徭家父母去世,就没有这么笑过了,这个“时伯伯”,可能对他来说,很重要吧?“时伯伯,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还是那样。”

    他笑着搭上徭帘钩的肩膀,跟着他进里屋坐下,他看着徭帘钩桌上的饭菜,眼底似乎划过了一丝心疼,“钩儿,你看你,怎么都不吃东西?”

    徭帘钩看着饭菜,一时也语塞,“我......”

    “孩子,伯伯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样,伯伯也会心疼的,伯伯早就把你当成是亲生的儿子了。”

    “时伯伯,我,我爹娘,已经,已经不在了。”他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本想去找你,怕你这孩子做傻事,可是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一听说你来了北国,我也立马抽时间来看看你,孩子,节哀啊。”他拍了拍徭帘钩是手,关心道。

    “时伯伯,是他们仙界的人,他们杀了我的亲生父母还不够,还要夺走我的养父母,他们对我那么好,一双父母对我有生育之恩,一双父母对我有养育之恩,可我却这么没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我的面前!”说话期间,潸然泪下。

    “哎......”时伯伯摇头,轻轻安抚着徭帘钩,“孩子,你亲生父母死去时,我救了你,把你送去给徭家父母抚养,确实也是不该啊,不仅害了他们,还害了你啊。”

    “不,时伯伯。”他摇头,“现在在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当初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亦有再造之恩,我没齿难忘,还请时伯伯收留我,让我在您的麾下,做个杂役也无怨无悔!”说罢他起身,咕咚一声跪下,额头深埋地面。

    “孩子,孩子,你不要这般多礼,何必对时伯伯如此?快快起身!”时伯伯赶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就说要做下人,你我有如亲生父子,时伯伯又怎会让你泉下父母难以安息呢?”

    “时伯伯,可是我现在不想留在华录,我想请你帮我查我爹娘被毒害一事。”

    时伯伯眸光一闪,“哦?你当真在华录?”

    “是啊,他们玄尊,那个风七辞,他威胁我,我比不过他只能跟他回去,现在待在那个病老的药医馆里,这次是因为查毒之事跟着出来,时伯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那个是非之地,求您收留我吧。”

    时伯伯眸光微冷,风七辞?病老?药医馆?

    随后笑着安慰他,道,“可是我并不觉得,钩儿你在华录不好,你想,你如此憎恨仙界的人,如今可以在仙界至尊之地出入,岂不是给你报仇的大好机会?”

    “这......”他擦干了泪水,有些疑惑。

    “钩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当初屠你全村人性命的是魔界的妖魔,可是袖手旁观的却是仙界所谓大义之仙,他们仙界如今表里不一,不是该好好整顿一番吗?”

    “那时伯伯的意思是?”

    “自然是好生留在华录,静待时机,最好与那病老打好关系,尤其是,他手里的散游牌,最好弄到手!”

    “什么,散游牌?可是在他徒弟手上啊。”

    “这我知道,无妨,我已查明,我那卿城老弟府里,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美人,正是病老首徒。”

    时某的眼底,尽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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