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你这孩子,该说你天真还是蠢?大考确实是我一手策划,可是我策划的大考哪需要什么重点,你都不去别人那打听打听的吗?” 涂山仙夙这才想起来,好像神荼确实说过关于令狐昭的风格这件事,便道,“那你平时都是叫弟子们做什么?” “这个金栏殿上有慕灵在,什么都不需要我去操心,大考的事我也是很久才轮到一回,每次都不一样,今年嘛,我还没想那么多。” 涂山仙夙被无语到,“长老,这都只剩半年多了,您还这么悠闲呢?” 令狐昭一听,马上丢开书,靠近她,“小师侄,我说,你还是跟我说说你这竺梦弓的事吧,你当时拉开竺梦弓时是什么感觉?” 涂山仙夙的身体不知不在就往后移去,眨巴眨巴眼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因为那弓,确实不能流落在外。” “嗯,真不愧是病老的徒弟,还识大体知道牺牲自己成全华录呢,那天你嫁人,我们都看在眼里,不然说说你嫁人的感觉如何?” 涂山仙夙无奈地抽搐着嘴角,“您是想尝试嫁人吗?”不过意识到令狐昭的话里有其它重点词,她才问:“我们?你和徭帘钩吗?” “也不算,但他也确实有跟着一起去北国。”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人都跟过去了可是还不知道仇人是谁,他得多难受?” “怎么?你还挺关心他呢?” “他的父亲,也确实是死在我的手里。” 涂山仙夙的眼眸微微下垂,露出伤感的神情,如沐秋风,带着一丝凄凉,那也确实是她第一次手里沾着人的血,每每想起,总是无奈。 这样一副诡异美丽的画面,赫然映入了令狐昭的眼中,不得不承认,宫妍这丫头确实是貌美无双,就像是难得觅得的一朵牡丹,娇艳曼妙。 从内心深处,一股暖流涌动,令狐昭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你还是善良的,我知道,那时,你也没办法。”说着说着,令狐昭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就像是病老一样,好生安慰着。 “不说这个了。”她忽然不再伤感,抬头看着他,“我现在的重点是大考,三长老,麻烦您了。” 令狐昭先是愣了愣,然后由衷一笑,“放心好了,今年,不会很难的。” “是吗?” “对我来说应该不难。” “嘎”的一声,涂山仙夙的身体有点要石化,怎么说呢,华录弟子那么多,如果真的很简单,那进淳沨阁的候选人要是一抓一大把,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涂山仙夙扶额,令狐昭在一旁讪笑。 “弟子见过三长老。” 看见来人,涂山仙夙欣喜,令狐昭则是眼眸瞬间深邃。 “小茉儿!”涂山仙夙叫了她一声,看见她手里提着的篮子,不禁笑了起来,“我这是又有得吃了?”她很开心地过去接过篮子。 而看见涂山仙夙这么开心的样子,令狐昭也不好打破气氛,道,“免礼吧,东方少主不必多礼,若是有回断肠居,还麻烦替令狐向令尊问声好。” “这是自然。” “嗯?”涂山仙夙在篮子看见了被东方茉借走的那本病老的毒书,“你要还给我了吗?这才多久?” “没有,我只是一路带着而已。” 可就在涂山仙夙拿起来翻开的那一瞬,令狐昭的眸光一冷,这书,总感觉在哪见过?看了眼东方茉,脑中一线穿过,这才想起了东方茉在群函谷时,手里拿着的那份药方。 “那你拿着吧。”涂山仙夙转身看见令狐昭就那么站着,一个奇怪,“长老?” “没事,你们请便,我还有些事要上去一趟。” “哦哦好。” 令狐昭走的时候忽然回头,看向涂山仙夙,“放心吧,真的不会难。”说完他笑着纵身一跃,往神祇潇洒飞去。 东方茉看着令狐昭远去,眸光一冷,转头看向一脸开心地吃着点心的涂山仙夙,她很天真,也对身边的人毫无防备。 对不起了,宫妍,我也有不得已。 “咚”的一声,涂山仙夙手里的茶杯和糕点同时掉落,视线模糊,唯一在昏迷的夹缝中看到的,是匆匆过来的东方茉,还大声地叫喊着她的名字,“宫妍!” ...... 再次醒来,东方茉早已不在,涂山仙夙双眼无神,但是动作却很灵敏,而且无神的双眼下,是露出奸佞笑容的嘴脸。 她没有唤来小愿,竟然自己笑着腾云驾雾,手法还是那么娴熟地直上华录,轻松穿过结界,无人阻止她。 看着她旁若无人地走进去,守卫的弟子也好奇,“宫师姐怎么突然间能飞了?平常不是需要那只灵鸟的吗?” 她的唇间勾起了危险的笑。 多讽刺啊,华录,我又一次,不动吹灰之力,回来了。 她的动作,娴熟得恐怖,直直地就往药医馆后面的长生阁走去,长生阁不是什么禁地,只是病老清修的一个地盘,此番闭关,他也绝对是在里面。 一路走得飞快,甚至忽略了所有跟她打招呼的弟子,其中包括棋竟和华儿。 但因为她就是她,此时绝对不会让别人生疑。 “嘎吱”一声长响,她推开长生阁的大门,没有犹豫地踏进去,穿过前厅,直达后室。 病老就在后面静心打坐,心无任何波澜,早就察觉来人是涂山仙夙,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一点防备。 “不是说我闭关的时候别来吵我吗?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多事?”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一下子就知道来人定是自己的徒弟。 “师父,徒儿只是久未见你,心中有些挂念。”她冷冷地说道,不像涂山仙夙一样有感情。 病老也察觉出有点奇怪,眉头微微一蹙,“怎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