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其实最近,涂山仙夙真的有好好地在修习。 风七辞也很细心地在监督教导。 不料想,自从昨日知晓病老过往之后,也经过了和神荼一夜的陪伴和缱绻之后,她冷静了不少,但是却少了往日清晨便会给风七辞请安还是奉茶端膳的那股热情。 风七辞看着院子里舞着胭脂剑的她,身影来来回回,时而把剑刺向那些花草,毫不留情,时而婉转在手上,就差把自己也捅一剑,不禁蹙眉,视线也从未在她身上离开过。 “四儿。”他轻轻唤了一声。 涂山仙夙也应声停下,收起胭脂剑,走过去给他恭礼,“师尊。” “起早至此,是在发泄吗?”他很温柔,也没有要说些什么重的话,只是缓缓走过来,给她递了手帕。 涂山仙夙接过,咬了咬唇,道,“只是觉得,莫要荒废了功课,以后弟子也是要为六界出力的人,怎么说也不能辱没了九冰宫的威名。” “为师并没有那个想法,要你上什么战场。” 涂山仙夙只是抬眸看着他,却也没说什么话。 “四儿,知道你因为病老的事情不开心,但也不要委屈在心里。” “弟子没有觉得委屈,只是对师父他老人家,还是愧疚......”她低下了头,表情也凝重。 前后两位玄尊,都是她的师父,她是该感到庆幸,而且应该觉得自豪,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心,尤其是对待她那病老师父。 “四儿,为何,是愧疚,却又不去见病老?” 涂山仙夙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轻声道,“弟子,不敢去见师父。” “怎么不敢?” “怕看到师父,忍不住在他面前会掉眼泪,师父也不喜欢弟子总是哭哭啼啼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我真的不敢就这么去见他。” 风七辞笑了笑,过去抚了抚她的脑袋,“病老也不是为了你受了多大的苦楚,你也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不敢去见他?你确实不该哭,因为,你哭了,就是在可怜病老,作为他的弟子,你不应该这么做,病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他一直都是让人仰望的存在,不是吗?” 风七辞的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涂山仙夙心里也是明白,可是这个时间,她也确实对她的病老师父,感情又再深了些,“师尊,难得,弟子在病老师父身上,有找到父亲的感觉。”她苦笑。 而这笑,在风七辞看来,也的确涩了些。 “师尊。” “嗯?” 她镇定了些,便吸了口气,忍住哭腔问道,“神器的事情,您要怎么做?需要弟子的帮忙吗?” “这个你无需担心。” “为何?就算知道是谁人所为,那如果神器不追回的话,对华录也是极大的不利,弟子虽然不吝啬弟子的血,可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好的维持方法。” 风七辞叹了口气,转身往那边的亭子走去。 涂山仙夙也跟在他的身后。 “知道是何人所为,所以也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涂山仙夙蹙眉,可是却忽然因为风七辞的这话,想起了昨夜,便道,“师尊,华录可能近来,会有大事要发生。” 风七辞回眸看着她,问道,“你也有预感?” 涂山仙夙摇头,“只是希望华录可以做好准备,弟子也是会小心华录上下,而,我们也要特别注意,某些不知名的毒物会侵蚀华录。” 风七辞也是一时不解涂山仙夙的话,“为师倒是忘了,当初你与安粤,还是有些摩擦的。” 涂山仙夙现在也是深知,大家心里都是明白这些的,可能也包括现在在药医馆的师父,都是知道所谓的劫难差不多要到来,只是不想言明,因为说出来,都是华录这么久以来,没有流干的泪。 “师尊,当时伤害师父的,就是来寻仇的,是吗?” “华录孽种本不该存活,可是因为病老的私心,为师的包庇,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这不是谁的错,要怪,就怪人心险恶。” 什么都不必要说得太明白,是个懂事的人,便早就能够意会到,那些伤,那些痛,却也不能说得太直白。 “所以师尊是明白的,神器就算此时离开了淳沨阁,那得到的人,也会再次,重返华录,是吗?” 风七辞转头看着她,没有什么格外不该有的眼神,只是淡淡的,“该来的,总是会来,所以,华录上下,为师会令他们多加警惕。”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便也没有再说话。 “四儿,若是真的没办法释怀,便去药医馆一趟吧。” 涂山仙夙的眼神意味深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过是点头示意,让风七辞可以放心。 “为师还有些宫务处理,上下,便由你自己决定。” “是,弟子明白。” 风七辞浅笑一番,便也转头拂袖而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