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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脑子空白了一瞬。

    “哈……看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打算送点什么……吗？”

    “或者，你答应我个请求……？”

    张凡暴怒的表情挣扎了很久，最后却缓缓都收了起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和平日里相同的笑容。

    “你说。”

    “你就是要我把月亮烧给你，我也肯定做到。”

    噗嗤。

    咳咳咳咳……

    轻笑一声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回光返照了吗？

    看着染染气色突然好了起来，张凡眼神却在变得无神。

    “我……可以做你妹妹吗？”

    “就算只有一分钟。”

    “……”

    张凡轻轻点了点头。

    染染见状，脸上的笑容再次舒展开来。

    “我有家人了……”

    “哥。”

    “嗯。”

    “哥。”

    “嗯。”

    “哥……”

    “嗯。”

    染染喃喃着，张凡伸手轻轻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泪痕。

    “对了，哥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就按照我家乡的习俗，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张凡的话语，轻柔地仿佛在哄孩子一般。

    “嗯……”

    染染的眼帘在不自觉地下垂。

    张凡微微笑了笑。

    “祝你生日快乐。”

    ……

    “我有必要告诉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大叔吗？”

    “那个，我叫染染。”

    “……什么啊，原来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麻瓜，害我白期待了。”

    ……

    “祝你生日……快乐。”

    ……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真是眼瞎了才会相信你这种人！”

    “混蛋，我居然……还有一瞬间相信你的鬼话了……”

    ……

    “祝你生日快乐……”

    …...

    “费米尔那个害虫，居然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哈……”

    “啊-----！！”

    “我离开那破城了！！！”

    ……

    “祝你生日快……乐……”

    ……

    “张凡你个混蛋！！！！”

    “张凡你个骗子！给老娘滚出来！！！”

    “张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

    “……”

    啪嗒、啪嗒……

    似乎是察觉到了脸上有清凉的水滴落下，染染原本闭合了的眼帘，又颤抖着，缓缓睁开了。

    “……唱得好难听，都把我……吓醒了……”

    “哈哈，因为你还少了一个步骤。”张凡艰难地笑了笑，快速摸出了手机，点开了一张动图。

    上面，背景黑暗，微有一根蜡烛燃烧，烛火微微摇曳着。

    “好了，对着这个许愿，你的愿望就会成真的。”张凡咧嘴道。

    染染虚弱地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已经没力气说话之后，便只是看着那烛火，浅浅地笑了。

    眼帘微颤。

    缓缓合上。

    “……”

    “……染染？”

    “……”

    “……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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