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难安-《高冷仙尊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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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对宿邪也并不是不存戒心。这是他托人寻找道行高深的僧人所用过的驱邪铜钱,用之铸成的匕首,可破宿邪的阴毒之功。交给你,你能用上。”
宁浥尘缓缓地伸手去接,一时间,心头乱如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想到的不是与那把王位失之交臂的遗憾与不甘,而是担忧着与自己不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她只是把他当成了一颗用完即扔弃的棋子,承受他这样的情深义重,心中不安,狂躁。
“卡萝拉?你还好吗?”迦琐罗见她紧锁着眉,若有深思的模样,提醒道:“再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我的故事现在也不是时机讲给你听,当下更重要的,是要把宿邪除去。”
宁浥尘被他真挚的眼神望着,竟有种比方才还要于心不安之感。迦琐罗已经渐渐地开始信任自己,如果到了最后,发现他只是被她利用的另一颗棋子,他会怎么样呢?悲伤吗,愤怒吗,她不想再去想象。
她点点头,道:“好,我会装作被那个艳鬼附身的样子,趁宿邪松懈的时候,你便将他杀死。”
迦琐罗隐入暗处,紧紧盯着宁浥尘的安危。
宁浥尘去往了宿邪的宫殿,他早已沐浴,只穿着薄薄的丝质单衣,敞着衣襟,露出紧致的胸膛。他双臂悠闲地搭在靠垫上,懒懒地曲着一条腿。
房门开了。白衣的女子傀儡般地跨进房间,如期而至。
宿邪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宁浥尘,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她缓缓地走向了宿邪,宿邪半坐了起来,一条腿依旧屈着,将胳膊肘轻靠在上面,道:“姽嫿,做得很不错。过来,让我感受感受她的体温。”
宁浥尘只能先听他的命令,走到他的床榻边。
宿邪倒是温柔,拉着她,轻柔地让她躺倒自己身边。他撑着双臂,翻身对着她,将鼻尖凑近她的鼻尖,用力地嗅了一下,痴迷道:“不涂脂抹粉,却有一股隐隐的清香。只是太多浅淡,非得我这样的花丛老手才能闻出来。有点熟悉,像是……梅香?只是透着三分婉约,没有那么坚毅。”
他说得无意,宁浥尘却是一惊。
惊的是,她身上,已有和宙洪荒几乎一致的味道了。几分幽远冷彻的梅香,挥之不去。自己离元迦,已经越来越远。
“这张脸,真是史无前例的好看。”宿邪用指被轻轻摩挲着她的脸,由衷地赞叹:“只怕君主见了你,都不想要那浥少师了。”
宿邪的手往下探去,欲解开她的裙子。
一柄冰凉的匕首贴上了他的胸膛,毒蛇一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直直地刺了进去。
宿邪捂住胸口,倒在一侧,殷红的血染湿了一大片银色的被褥。宁浥尘则旋身远离,到了床下,只冷冷地盯着宿邪。他低着头,只看得到一个尖尖的鼻头。
宿邪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渐渐又转为了笑声。他直起身子,面色平静地看着宁浥尘,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拔出了胸口的刀子:“真是天真地可爱。寻常刀剑,怎能伤得了我?”
宁浥尘紧抿着唇,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宿邪的胸口汇聚起一团浓黑的魔气,修复着伤势,他笑了一下,道:“我派去的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吧。你可知,这欢喜禅的门道关窍,并不在她身上。她没了,我还能再造千千万万个。我觉得你,就很不错,让你做下一个姽嫿,我还真舍不得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姽嫿的。你的帮手呢?他在哪里?”
宁浥尘也笑道:“寻常兵刃?何以见得?这是四王子专门留着对付你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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