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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尔琴科饶有兴趣的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谢尔琴科和大伊万都没有去碰伏特加，不过卡尔波夫并不在意，独自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阿芙罗拉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而且还那么的年轻，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野心，现在就开始过上退休生活。”

    谢尔琴科摇了摇头：“如果她真的很有野心，当年就会继续追随老雷泽诺夫。”

    “听着，阿芙罗拉当年背叛老雷泽诺夫，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有野心，而是因为她的野心跟老雷泽诺夫不是一回事。”卡尔波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对阿芙罗拉来说，事实上老雷泽诺夫挡了她的路，而且如果M国和我们爆发核战争，会把她拖入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她认定老雷泽诺夫的计划终将失败，自己不想当陪葬品，才做出反叛。”

    大伊万对这一番话也产生了兴趣：“ 阿芙罗拉跟老雷泽诺夫有着完全不同的野心？区别在哪里？”

    “老雷泽诺夫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对国际秩序、国家治理方式有着自己的一套见解，并且准备把这套见解付诸实施。事实上，在老雷泽诺夫的计划当中，并没有太多涉及个人的东西，既然阿芙罗拉跟老雷泽诺夫不同……”卡尔波夫端着酒杯，微微眯起眼睛，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我推测，阿芙罗拉的野心，是完全跟个人有关的，把个人利益最大化、权力最大化……或许她想要当女沙皇。”

    谢尔琴科听到这话，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猛地一震，看起来卡尔波夫比自己预想的要聪明得多，竟然准确看出阿芙罗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伊万问了一句：“你根据什么做出这种推测？”

    卡尔波夫没有回答大伊万，而是问谢尔琴科：“你应该是有阿芙罗拉的联系方式吧？”

    阿芙罗拉事实上已经是血狮雇佣兵成员，而谢尔琴科又是血狮雇佣兵二把手，要说谢尔琴科没有阿芙罗拉联系方式，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谢尔琴科于是承认了：“你要给她打电话吗？”

    “不是我打。”卡尔波夫放下酒杯，掏出了手枪，在谢尔琴科面前晃了晃：“如果阿芙罗拉接到我的电话，就猜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必须是你打。”

    “我们两个之间没什么联系，突然之间我给她打电话，总要一个理由吧？”谢尔琴科缓缓摇了摇头：“如果我毫无理由给她打电话，反而可能引起她的警觉。”

    “你说的对……”卡尔波夫似乎早就想好应该怎么做了：“你就告诉她，你已经查到了，北极事件很可能跟卡尔波夫有关。”

    “什么？”谢尔琴科有些意外：“你该不会是想要自首吧？”

    “然后你告诉她，大伊万已经调动信号旗，把我抓起来了。”

    “看来还是不想自首。”谢尔琴科冷笑着说道：“但让我跟阿芙罗拉说这些，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卡尔波夫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吩咐：“你还要告诉阿芙罗拉，大伊万对我进行了全面调查，在我的办公室发现了一套计划，是关于建立远东共和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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