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你抬手对自杀的女性使用了上位面的治疗法术。尽管由你来施展效果并不理想,但姑且令她伤口止血、愈合,并把菜刀刀尖顶了出来。这样轻微的伤势应该不致命了。 命是保住了,但女人死灰般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迹象。你相信她并不是真心求死,否则当时又为何呼救? 换作其他人肯定是没有办法,但你不是其他人。回想起曾经挽救过身心俱损的联邦澡堂的两个头牌美女,至今也高高兴兴的活在马肚子里,你对挽救破碎的心灵还是有些自信的。 你掏出久违的神器手绘画,摆在自杀女人的面前。这东西会让人开心,假以时日,她总会振作起来的。大概。 心想做到这个程度就够了,你转身,打算去帮助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 下一个目标是猎枪大叔。 当你来到大叔的家门口,满脑子想好劝服他的计划与言辞瞬间变成了泡影。你刚站在门前,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也可能是从门板缝隙里看到身形,那家伙直接开了枪。猝不及防,你还来不得及把上帝视角展开至屋内,直接被七八发圆滚滚的子弹轰在胸口。说来也巧,未曾瞄准的一击居然正正打在你心脏的位置。 铁制,连钢也不是的劣质子弹遇到了你密致纳米机械体外衣,全部变成了小圆饼。这是材质硬度相差过于悬殊的缘故,你的损伤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愤怒从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明明你是好心好意来施以援手的,却被当贼直接轰了一枪,太不知好歹了。基于善良值的缘故,你看在自己确实没有半点损伤的份上,原谅了他。 隔着门, 你看清了他, 并对其使用了「略化归源」。 大叔继续咆哮着,已经丧失了理智,除了滚开,我有枪之外什么也不会说了。 一份好奇渐渐取代你的差心情,于是对他使用了「窥密翘板」,然后对着他的周围开了好几枪以示威吓。到底是未曾受过任何战斗训练的平民,表面上大叔变得更加疯狂,实际上许多心中秘密迅速流入你的脑海……他至少理解了自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零零碎碎的情报汇总。 说起来,这大叔果然也是个可怜的人。 玉陶莞的军队因为无法公开的原因在战区持续进行地毯式搜寻,也是导致这片战区村镇饱受摧残的其中一个原因。在战火烧过来时,苏沙军把迎战看得比保护民众更重要,村民们撤离时非常仓惶。本来,大叔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拉着妻子正在逃跑,陆续炮弹在身旁炸开,先是将父子两人跟大叔的妻子冲散,后来,妻子的位置发生了爆炸。 大叔左手还是儿子,但右手只能握着从路面大坑里捡起的一根手指。那枚戒指……应该是妻子的。 从此刻开始,大叔的神志就开始变得不够清晰。他产生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期待感──或许!妻子只是断了只手,然后在混乱人群中被邻居们或苏沙军抬走了,其实断只手也不一定会死。或许!妻子被送到了附近的大城市里,捡回一条命,此刻正以残疾的身份昏迷在病床上。或许!妻子受到爆炸冲击和惊吓一时记忆混乱,无法立刻联系他。 “如果妻子回到家找他们爷俩该怎么办?” 深陷痛苦的大叔做出了一个决定:一边拜托邻居们继续寻找妻子的消息,一边守在自己家里等待妻子「万一」回来。尽管很多邻居都说亲眼看到他的妻子被炸成了碎肉,但大叔却坚称:“爆炸烟尘那么多,你敢发誓看得一清二楚?谁又能保证不是看错了人?你们难道不知道爆炸的冲击力是有可能把人吹飞的吗?「万一」她还活着呢?” 只因「万一」两字,大叔带着年仅四岁的儿子,苦守在废墟般的家里。 然后, 别的村子里幸存下来没有出路的小伙子们变成了盗匪,杀了过来。 最初大叔还很天真,觉得苦苦哀求对方一定能理解的,毕竟都是战争的难民,但争抢食物和水的时候,儿子死了。其实只是盗匪们一个手误,推的力道大了些,让小孩子的后脑勺磕在了水泥桌台的角上。 大叔杀了两个盗匪,而其他盗匪也无意继续恋战,转身去掠夺其他地方了。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只有疯子才会想着为了没血缘关系的邻居复仇。 埋了儿子的遗体,大叔从此除了厕所再也没有离开过门口,抱着自己的猎枪,守着妻子绝不会回来的前方。 「略化归源」效果渐渐变得充分,大叔没了武器,也失去了人际关系的考量,情绪终于稍显稳定,眼神变得平静。一直以来你都把这个神技当作单挑时解除武装用,而且起效很慢并不好使。 大叔的心境,此刻变得纯粹。 “请相信我,我是来施以援手的。”你第一次能和大叔理智沟通,“冷静下来吧,我可以帮你。” 大叔歪着头,皱着眉,反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你沉默了。亿万富翁看到路边乞丐一时兴起施舍金币而已,这种话不太好说出口。 “谢了,但你回去吧。没人能帮到我。” “不就是希望你的妻儿复活吗?我可以做到。” 大叔听罢惊愕无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几次他想要追问些什么,却每次都欲言而止,最终咬破了嘴唇。“也罢,事到如今我还能奢求什么?”苦笑几声,此时的大叔只是在神技的影响下变得非常单纯,但并非心智受到控制。他牵挂的、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对你深深叩首以示感激。 站起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