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莞如今身份已能过问案情,李牧云和郑白石听着也没讶异,秦莞和燕迟辞了二人先行一步,郑白石留下,又命展扬去查威远伯府和赵家其他人。 出了大理寺的门,秦莞又驻足回身看了一眼,大理寺的衙门匾额峥嵘高悬,下意识便叫人觉得十分严明,秦莞收回目光,快步跟着燕迟而去。 第一次去天牢的时候张道士一问三不知,更不怕他们这些身份高高在上的人,这一次燕迟去真的能问出什么么,秦莞不确定,可她却想知道这个张道士有没有她担心的神通。 上了马车,秦莞二人又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刑部衙门,一入刑部,听说燕迟要进天牢,底下的小吏立刻跟了过去,进了天牢,又是那主事带路。 “殿下和郡主有所不知,这两日张道士一点惊怕都无,嘴巴里却一直在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要出去了。” 燕迟没说什么,带着秦莞又到了张道士的牢门之外。 和那日一样,张道士又在睡大觉,主事不耐道,“张道士,世子殿下和郡主来了,快起来答话!你若是立了功,也好出去不是?” 张道士动了动身子,眼睛都没睁开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主事又气又恼,燕迟开口淡声道,“前日死了第二人,这第二人乃是被拔舌断指而死,并且我们在他身下发现了这个,此物非道家非佛家之物,想来你应该认得。” 这么一说,张道士睁开眸子朝燕迟看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燕迟手上拓印之物,又看了一眼燕迟,这才起身走了过来,一看到那画的不算完整的符文,张道士面色便是一变,“诛邪咒?” 燕迟就知道张道士会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何为诛邪咒?” 张道士面上竟然生出几分肃然,他眼珠儿转了两圈,“诛邪咒,乃是我拜月教最为厉害的咒文,乃是配合诛邪道场用的。” 说着他眸子一瞪,“原来他杀人是为了这个!” 他面色有几分诡异,话更是神叨叨的。 秦莞忍不住道,“诛邪道场是什么?你知道他为何杀人呢?” 张道士看着秦莞,顿了顿才道,“诛邪道场是拜月教最为阴损罡煞的道场,虽说惩恶可以赎罪,可我教众却不好枉造杀孽,而这诛邪道场乃是度亡道场的一种,不同的是要用犯过恶业的生灵做祭,也就是说,要将活人,活活杀死,然后以此来解冤释结消灾转运,此法十分阴损,乃是我教中一门邪派所奉行,传闻,此道场若成,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秦莞一颗心狠狠的跳了一下,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燕迟道,“你确定这是凶手要摆诛邪道场?” 张道士神色严峻的点头,“我确定,这符文我绝不会看错,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问我,难道六年之前凶手就是为了这一点?” 张道士看着燕迟,随后叹了口气,“算了,六年之前你还不在京中。” 燕迟眉头一挑,前次来这牢中之时并没有人和张道士介绍他的身份,既然如此,张道士怎么知道他六年之前不在京中?这主事只叫了世子殿下,如此,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寻常山野之间的百姓只怕都没有人人皆知他的过往,张道士却一言便中。 “你怎知我六年之前不在京中?” 张道士本是不愿搭理人的,可对燕迟却好像有些不同,他上下看了燕迟一眼,答话道,“这位贵人身上煞气破重,应该是刚从兵戈之地归来,且这么重的煞气,光是在那待一两日却是不够的,不仅如此,贵人还造了许多杀孽。” 燕迟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个张道士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张道士哼笑一下,“贵人的身份我可不关心。” 燕迟只觉有些难对付,天下修道之人颇多,若张道士这边自己立教的也不少,可他几眼便看出了他的过往,看起来似乎当真有几分本事。 一旁的秦莞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诛邪道场你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知道这道场怎么摆如何摆。” 张道士面色一肃,“这道场求的越多,死的人就要越多,拜月教七重地狱,每一层都祭了,方才能起死回生,六年前只死了三个人,这一次我不知要死几个。” 顿了顿,张道士掐指一算道,“这道场不仅要看时辰,还要看天气,还要看地理方位,还要看祭奠之人的五行命理,除此之外,摆道场之人的目的,是求生?是转运?是谋富贵?目的不同,摆道场的法子也都不同。” 张道士说的十分复杂,且听起来,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