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忘恩负义-《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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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怎么杀了她的?大家都说她是病死的,所以你是给她下了药?”阮伽南猜测。

    她再听到这些话内心其实是没有太大波动的。一来她并不是真正的阮伽南,二来,原主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多少有关白朗月的记忆。原主三岁的时候被送到了庄子上,是在白朗月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后,也就是说原主在两岁左右的时候白朗月这个娘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她现在实在是很难产生多少共情。

    当然了,贺氏既然害死了白朗月,她现在又霸占了原主的躯壳,那为原主娘亲报仇也是应该的。

    如果说一开始贺氏还想着要耍什么心眼的话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些事在她心里已经忍了很久了,现在她就要一吐为快!这些人是阮伽南的人,那他们肯定会将自己说的话转述给阮伽南听,她真想看看阮伽南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反应。

    她现在是宁王妃又如何,她娘还一样是被她给弄死了。白朗月死了,早就死透透了,她知道又如何,能让白朗月起死回生吗?不能啊!她敢杀了她吗?不敢啊,她是贺家的小姐,是阮府的夫人,她不敢杀她的。就算她真的让自己名声扫地那又如何,起码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哈哈哈哈,她不怕她阮伽南!贺氏忽然就想通了。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了白朗月的?行啊,我告诉你!”贺氏很是得意的将自己当年做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白朗月也真是个蠢的,她明知道我喜欢老爷,可是她居然还让我继续在屋子里伺候,也从来不提防我,还说什么将来会给我寻一门好亲事,让我给人当正妻。她要是真有这么好心就不会夺我所爱了。原本是我想慢慢一点一点毒死她的,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回贺家,我找不到更好的,所以我就给她下了砒霜,每次就放一点点。后来我回到了贺家,我就让人给我找了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我收买了她身边一个丫鬟,让那个丫鬟每天给她下一点药,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她果然就死了。”

    “可怜她到底都不知道是我对她下的毒,还拉着我的手哀求我,让我在她过世之后好好的照顾阮伽南,就当是报答她。呸,我为什么要报答她,如果不是她,我用得着做继室吗?我用得着——”贺氏差点脱口而出要说什么,却又及时的住了嘴。

    阮伽南笑了笑,“你用得着让自己的儿子当个养子是吗?明明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是却不能相认,只能对外说是收养回来的,而且还不是自己收养的。明明是阮大人的亲骨肉,却偏偏只能说是外人,始终隔了一层。想想阮夫人你心里不满怨恨确实是可以理解的。”

    贺氏眼神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面容惊慌失措,“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

    “你听得懂的。当年青州城出了疫病,你据说也染上了,然后被送走了,一年多之后才又重新回到了白朗月身边继续伺候。而就在你回到青州城没多久,阮常康和白朗月就出门郊游,收养了一个弃婴,也就是阮华禹。当年栖霞寺的大师说他们两夫妻要先收养一个孩子自己的孩子才会来,而那个大师……据说和阮大人私交甚好。”

    “可是栖霞寺的主持大师却说白朗月并非多年无子之相,更没有要收养一个孩子才会有自己亲骨肉之说。所以阮华禹这个所谓的弃婴实在是很可疑。看阮夫人也实在不是一个有着慈悲心肠的人,连对你有恩的白朗月你就能狠得下手毒害,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弃婴付出自己的母爱呢?”阮伽南不紧不慢的说着。

    贺氏的面色随着她的话愈加的难看了,眼神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慌和强烈的不安。面上却强作镇定,冷笑了一声道:“真是可笑,你这话简直就是荒谬!你脑子有病吧,居然能想出这么离奇荒唐的故事。当年收养的事人尽皆知,你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是聪明的吗?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早就被人揭穿了,还轮得到你来说吗?真是笑死人了,阮伽南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可笑的人!”

    “阮夫人,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贺氏面色顿时又是一变,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干脆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神防备警惕的盯着阮伽南。

    阮伽南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说话,她轻笑了一声说道:“阮夫人,你这态度会让我误会你不想配合的。你说如果我将阮华禹是你和阮大人亲儿子这事传出去……你说燕京的人会不会相信?我听说阮华禹准备参加乡试了?就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会不会对他考科举有影响呢?”

    “你敢!”贺氏一听立刻就想扑过来,自然是被云海眉头一皱用力一推将她推回去了。

    “不想死就好好待着!”逼他动粗,真是的!云海对这个阮夫人是十分的厌恶了。

    他们这种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了,多少人就是因为这种人丢了自己性命的。这个阮夫人同样也不是个东西,老大的娘亲对她有救命之恩,对她信任有加,她却像条毒蛇一样咬了老大娘亲一口,把她毒死了。

    阮伽南轻叹了一声,“阮夫人,你总质疑我敢不敢,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做点什么证明我敢的。反正到时候阮府乱不乱,你的一双——哦,不,是三个儿女好不好过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当然了,宁王妃也不会关心这个的。阮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和脾气了,不然后果你可能承受不住。”

    贺氏恨极的瞪着她,却又敢怒不敢言,因为她还真是不敢赌。

    “你到底想怎么样,阮伽南想怎么样?把我做过的事都说出去吗?先不说别人信不信了,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而且她别忘记了,她也是阮府的人!阮府出了事,她这个宁王妃也别想好过!她以为现在有宁王的宠爱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男人的宠爱能撑多久啊,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支撑,她以为她能在皇室中站稳脚跟吗?”

    “这点就不劳阮夫人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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