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至始至终,杜宪文没再说话。 这会儿,他一动不动立在窗边,脸上漠无表情。 按理说这场博弈,他最终大获全胜。 但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一丁点获胜的喜悦,此时,屋里静悄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头一天上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还是老朱说的对,上海,这回我们不应该来。 这孙子之所以这么说,有他的道理。 下了班,葫芦领我直接去到了宿舍,B座的顶楼,1101。 讲真,环境不错,空调洗衣机应有尽有,不过再好,也比不得家里。 安顿好后,葫芦没过多言语,道了声晚安,出了门去。 而窗外,浓墨一般的夜色。蓦然间,我有些恍然若失。 从省城到上海,从上海到家乡,兜兜转转几年,仿佛命运的安排,今天我居然又重回故里。 是巧合,抑或天意,谁也说不清。 百无聊赖中,我拨通了老朱的电话。 这孙子一天没见,也不知道干啥玩意儿,此刻,着实好奇。 电话里,嘟嘟嘟了很久,老朱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阿朋,你大爷的,我想撤了。” 我一听,乐了。 不是高兴,而是奇了怪了,这小子又抽什么疯了?按理说,也是我先打退堂鼓才对。 于是,赶忙问个究竟。 几句聊下来,老朱唉声叹气,一定要找个词儿形容,我想如丧考妣,差不多意思。 老朱的烦恼,我懂。 说到底,还是在于理想跟现实的差距。 老朱这次去的工程部,职位是个监理。虽有一官半职,但干的话儿就不那么回事了。 这不,一天下来,用老朱的话说,石灰呛鼻不说,整天工地跑上跑下的,还TM有生命危险! 来之前,这孙子以为来上海,那肯定是风光无限,就咱哥几个跟恬然关系,怎么着也沾点儿光。 对于这个想法,我不敢苟同。 “卧槽,你小子大半夜的,还做白日梦呢?合着你过来是这想法,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你丫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