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一笔落尽,他随即摊开右手,倏然果然有一把小刀主动落入了他手心里。小刀的形状多少瘦了点笔画的影响,刀柄处凸出一块疙瘩,那是绳子蹭到了手腕的伤口,生疼时手抖了一下所造成的。 管不了那些细枝末节了,林苏青怕不慎割伤了笔,于是将笔放在腰下藏着一半,一是可以压着点,避免它滚落到别的地方,二则是万一在他尚未脱身时,有人来了,不至于被人发现。 紧接着他立刻反手持刀,开始切割绳子。却是割了许久,绳子都不见断开。他摸了摸方才切过的地方,心中一阵怅然,割了这么久居然才仅仅断开其中一根绳子的一半?! 懊恼之余他这才恍然后悔,若是早点知道这绳子搓得这般严实这般坚硬,他就不应该画成光滑的刀锋,对于这样既粗又糙的,他正确应该是画一把锯子才是最快最可取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将小刀放置一边,随即又将哮天毫笔从腰下抽出。 砰! 就在他正欲抽出毫笔,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 吓得林苏青一震,觉得压在身下不保险,赶忙又把笔往被子里藏了藏。 藏妥毫笔后抬眼一瞧,只见进来了一位半老徐娘,虽然浓妆艳抹,却并没有穿戴凤冠霞帔,单是一身暗褐色的锦绸衣裳,不太见红色,不见喜庆。唯一勉强算是丁点喜色的,大约属她在脖子上缠的那一圈红线。 但那也看不出喜庆,反而显得奇怪,为何在脖子上缠绕红线? 不知来者是人是鬼,莫非是他们加夫人? 林苏青打量着她。见她头发十分紧实地盘成了一个大大的发髻,堆顶在头顶上,仿佛特地在头发上打过一层蜡油似的,锃光瓦亮,且规整得不容许有一丝碎发散落,甚至不曾装点任何发饰。 从她开门,林苏青注意到,于短短时辰里,天色已然见晚,估摸已是临近申时。 那半老徐娘见他目光盯着门外,随即反手合了上门,收着下颌,抬眼笑盯着林苏青,神色诡异道:“相公,可是等急了?” 相公?如是说……她就是夏宅的夫人? “什么、什么相公?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林苏青嘴上天南地北的胡诌着,手却在背后紧紧的攒着,摁在哮天毫笔上,想时刻确认它还在。 “我是与一只老母鸡拜的堂成的亲,我该是那只老母鸡的相公。”罢了罢了,不就是颜面吗,不要就是了。他继续道,“大姐你定然是认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