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擂主即意味着要接受挑战,第一个擂主,往往就是第一个输家。并且,攻擂守擂之战,在许多时候,观众通常记不住过程中有过哪些胜负,却总能记住第一个输家和最后一个赢家。 何况,攻擂容易,守擂最难。即便当真的有强手,能够接连守住许多回合,可是,在他迎接了无数次挑战之后,他的体力是否跟得上他的能力? 谁也不会愚蠢到疏忽这一点——体力在短时间内是有极限的。 所以,林苏青一直认为,攻守之战并不能真正的区分强者和弱者。在过程中失败的一方,不见得不如后来者,而最后的赢家也不见得就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但,如果能从始至终赢下来的那一个,一定是强者无误。不过,会不会是这一届学子中最强的,就不一定了。 场下热闹了片刻,又忽然变得安静,都按捺不住想上到那张小圆台上去,但又都立刻就不敢上去。可既然是比赛,便必然要有第一个上场的选手。 林苏青看向那高处,棍子很细,台子很薄。那张只靠一根中指粗细的棍子支撑的小圆台,正在风中摇来晃去,棍子随时可能被风吹断,使圆台如一朵绽开的卧莲随处飘摇。 起初还认为它能作为广场,但在看了那些天武院壮硕的学子后,感觉它仅仅是一张圆台罢了,似乎他们的大脚一跺,圆台就要碎了。 “我来!”一声略显奸细的声音掠空而过,就见圆台上的一端已经立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林苏青细细去感知,似乎是妖族的年轻人。本质是人,大约是修行时选择入了妖族。 因那年轻人的勇敢出场,底下又是一番热议,有连连褒奖、赞不绝口的,亦有讥笑嘲讽,笑他是个跳梁小丑,必定会输的。对于后者,林苏青很不喜欢,明明自己不敢,却在别人上去时,大作评议。 林苏青记得台上那个人的声音,很狂妄,也很奸佞,但并不否认他这份勇气,于是也跟着鼓起了掌声。 瞧着这般热闹,夕夜兴致来潮,闹道:“有趣!我也要去!” 不过话刚说完,他突然一顿:“啊呀……我不会飞……” 临近的有几个听见了,登时就笑话起他:“呵呵,连飞都不会,真是不怕丢人显眼。” 但也有热心的,一个弓步上前,抬着臂膀示意夕夜道:“小兄弟,我送你上去。” 夕夜扫了他们一眼,谁的笑声也不管,谁的情义也不领,抬手凌空一握:“我自己去。” 便召出了他那张奇特的弓来,指间蓄力冲着圆台上射出一箭,他手一松,隐去了弓,踩着那支淡青色的箭,直接渡了上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