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劭心情烦闷,与孙策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浮上心头,越想越难受。成名二十余年,最后却毁在一个少年手上,不仅名声扫地,还像只丧家之犬一般四处流浪,惶惶不安。 许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刘繇心中不忍,劝道:“子将,你也不用担心,太史子义已经去了阳羡,有他串联丹阳、会稽、豫章山中诸贼,孙策很难速胜……” “太史慈那样的人也能做大将,付以方面之任?”许劭激动起来,将酒杯顿在案上,酒液洒得到处都是。许劭面色通红,连眼睛都红了。“有才无德,行事以狡诈为先,不择手段,他和孙策有什么区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他堪与孙策为敌,我却担心他与孙策一见如故。正礼,虽说乱世尚权谋,但如果凡事以利为先,没人在乎道义,又怎么可能致太平?” 刘繇面红耳赤,太阳穴怦怦跳动。他迟疑了半天,才强笑道:“子将,话也不能这么说,治世用文,乱世用武,就连朝廷都要重振尚武之风……” “朝廷?”许劭冷笑道:“你是指才十来岁的天子,还是指而立之年的权臣?” 刘繇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说只会惹得许劭不快。他讪讪地举起杯。“子将,喝酒。” 许劭斜睨着刘繇,举起酒杯,才发现杯中已经无酒,他索性扔了酒杯,端起一旁的酒尊就往嘴里倒,大半酒水都倒在了前襟,湿了一片。许劭紧闭双目,泪水涌了出来。他扔了酒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流泪。 “大好河山,毁于昏君佞臣之手。天下之大,竟无我立锥之地。命邪,运邪,奈何如此不公。” 刘繇阴着脸,一动不动。 —— 虎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