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向道之心(二)-《剑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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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璞离去,留下与沈渚合作的一间酒肆、一家茶行的四成干股。

    其他的大部分财产都被他带走。

    李不琢心知,这些生意自己根本未曾插手,只是最初时候在那早已弃置的内库挂了个名头,除此之外便没出力。

    分别的酒席上,郭璞的态度依然恭敬,但偶尔望来的眼神却很复杂,愧疚、失望、怒其不争。

    想到这儿,李不琢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

    已是宿醉醒来,看窗外的残月,约莫三更天了,机关船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帘幕遮掩间遥远的琴瑟声隐约传来。

    此前屋中的歌舞,只留下酒尽肴空,杯盘狼藉。

    让李不琢诧异的是,边上的女子仍在陪伴,李不琢便让女子为他倒酒。

    女子名为“顾惜”,浮月坊三十二楼中,李不琢最中意她的琴声。

    一个惜字,道出了这个女人的一切,容貌美丽,琴技上佳,都称不上完美,那点儿缺陷却恰到好处,我见犹怜。

    浮月坊的规矩,弹琴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顾惜只给李不琢倒酒,倒没其他的亲近举动。

    不过,再清的清倌人,终归是青楼出身,对青楼背后的获益人来说,她们的才华与矜持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层薄纱,只要勾起了买主的兴趣,便敬请揭去吧。

    但李不琢知道,他在青楼写下的十九首长短词令,都被顾惜自个儿细心谱了曲。所以打心底里,他希望顾惜的“清”,能清得更长久一点。

    顾惜倒酒时,却道:“昨天府主家的那位二公子来找我,说要替我赎身呢。”

    李不琢笑了笑:“你呢。”

    顾惜摇头:“我可不答应。”

    “怎么?”

    “你上回不是答应了,等你中第就为我赎身的吗?”顾惜睁大眼睛,“你还赖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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