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我要打死他-《我的夫君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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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坐一会儿,再去办事也不晚嘛。要不要回头敲开门,进去坐坐?不行不行,一坐就不想走了,耽误事。

    跟无邪约了,让他在河边的桥头等我呢。

    我跟无邪认识的很早。早到我还没有开始行走江湖,早到还没有拜郎中师父。

    那是跟着怪师父的第三年冬天。大雪连下了五天,积雪没过膝盖。怪师父用僵硬的话语说:你趴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死,就可出山。

    我想出山,天天都想,想得都快疯了。再继续呆下去,会忘记说话,会忘记我自己是谁。

    我老实在趴在雪地里。饥寒交迫,脑袋时而清醒,时而发昏,时间仿佛停止了。偶尔有雪雁在我脑袋上蹦蹦哒哒,唧唧啾啾,才能让我明白,我还活着,这个世间仍有活物。

    我在想,师父是不是把我忘这里了。他说三天后,来雪堆里刨我的。

    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不是师父。

    有只脚从身上踩过,又折回来。头上的积雪被扒开。有只温热潮湿的小手捂我的鼻子,憋闷让我睁开了眼。

    一只小孩蹲在我旁边,黑眼似豆,戴着顶破帽子。

    居然有眼睛这么小的人,不对,不是眼睛小,是眼睛里的黑眼珠小,怪异可笑。

    我想对他说,滚一边,别打扰我练功,却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冻僵了。

    算了,不理会他,再坚持坚持,就不定师父就来了。

    我闭上了眼睛。

    有东西触碰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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