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公说着漂亮话,手上一点儿动的意思都没有,灵堂门口就放着一摞香,他连给商澈上柱香、烧个纸的打算都没有。 顾紫苑往火盆里添着纸钱,看着棺材前灵牌上的名字,痛苦将她充斥,让她无心去管有谁来了、是否上香、又上了几柱。 她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机械地往火里添纸钱,时不时自言自语地和商澈说话。她说话时的声音很低,絮絮叨叨的,就连敏秀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够依稀捕捉到“夫君”二字。 她就这样一坐,又坐到了午时。清晨的那晚米粥放冷了,放得结了冰,她也没有动一口,到了中午,敏秀心疼地把米粥换成热饭菜,她也瞧也没瞧一眼。 过了午时,她的夫君就要走了,这一走,就是天人永隔。她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别处,只想看着他,直到最后一秒、直到再也不能见到他为止。 她是平静的。至少在敏秀看来,从昨天回到七皇子府到现在,顾紫苑都没有再哭闹过,她的反应是平静的,再大的起伏,都被她强行压制在平静的外表下。 那些难过和不舍的情绪在顾紫苑身体里一点点累积,终于在外头等着的,负责监视商澈入土为安的公公说出那一句“时辰到了”时,一下崩溃。 从宫里来的侍卫在公公说出那句话后,立马面无表情冲进门,眼见他们的手已经搭在了棺材盖上,顾紫苑一下子站起来,死命地护住棺材: “不要,再等一等,父皇还没来,母妃也没有来,等一等!”她哽咽哀求。 “七皇妃,就算是等到明天,太上皇和太妃都不会来了。” 是的,太上皇。 就在今日的早朝上,老皇帝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当着文武百官、满朝大臣的面,宣布了钟离殇的真实身份,从此之后,他不再是安平候之子,而是八皇子、是新任的帝王——商裕! 就在昨日,这些奴才们对老皇帝和明熙的称呼还是陛下和皇贵妃,今儿就再次转变回了太上皇和太妃。 “母妃她该来的,她该来的,难道连她也不来送夫君最后一程吗?这不该,这不该……” “太妃心在七皇子府,可是七皇妃,太上皇已经下了禁足令了,太妃出不了皇宫,所以他来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