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还不回北狄么,您和程姑娘也见面了,程姑娘如今就在皇宫之中他们两人的误会便让他们两人自己去解释吧,公子您就不要再牵扯进去了。”秋婉玉也是为吴衣操心许多,再加上此地还带着商安实在是有诸多不便。 吴衣皱眉道,“虽然北狄内部还算稳定,但这么多年我能够相信的人始终只有你,婉玉你带着靖安先行会北狄等着我,我还有些事情。” 见吴衣盯着手中的铜钱就知晓吴衣还是在卜算,秋婉玉咬了咬嘴唇,“公子,您就真的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而且若是真的有劫难,您又能做什么,已经是程姑娘命中注定的事情了,您便要舍了整个北狄来帮助程姑娘么,可是程姑娘又不会给您回应,您现在做的已经够多了。” 秋婉玉倒也不是为了吴衣不值,只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些事情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更是隐约感觉程娇娥有想让吴衣置身事外之意,奈何吴衣却始终不肯放手。 “你不懂。”吴衣依旧还是这句话,秋婉玉只觉得无奈,但见吴衣坚定的依旧在卜算,就知晓自己无论说什么吴衣也不会放弃程娇娥,在吴衣心中最重要的始终都是程娇娥。 或者说能够让吴衣有任何一丝变化的人永远只有可能是程娇娥了。 秋婉玉叹了口气,“罢了公子,那我明日便动身,你一人在天奕一定要小心才是,您的身份终究是北狄王,我们北狄的子民始终等待着你的归来。” 吴衣点头,“这段日子谢谢你陪在我的身边,等到日后我回到北狄,必然会放你自由。” 秋婉玉皱眉道,“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婉玉也愿意跟随吧公子一辈子。” “你本是因为小时候的一段恩情所以跟我到现在已然足够了,但如今我还不知谁能够照顾靖安所以只能再麻烦你一阵子了,我知晓你更喜欢在外面的日子,自然也不会用北狄皇宫来困锁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 秋婉玉心中感动,虽然吴衣现在看起来多么稳重可她永远记得当初那个小小的孩子,两个人在黑夜中依偎着取暖,或许就是因为儿时的经历,所以秋婉玉根本无法对吴衣有别的心思,始终当吴衣是自己的亲人。 “好了公子,早点休息,既然这个劫难是避不过去的,公子总也要看开些,连正主都不担忧,公子也不要过于担忧了。” “就是因为娇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才更觉得担忧啊。” 吴衣叹息,“她连女儿都能放在我这里,你不觉得奇怪么?” 秋婉玉不明白,“公子是觉得什么地方奇怪,程姑娘把靖安公主放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么,若是属下也必然会选择公子,北狄比之天奕要稳定许多,而且公子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天奕国主也不一定能够比上公子,所以程姑娘的选择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么?”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这其中却让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商安是刚出生便被娇娥送到我身边,如今她在京中更是不知和那名叛离天奕的尹盛玉有什么交易,居然能够顺利的从他身边离开,再加上她询问我关于五方玉的事情。” “五方玉之事乃是各国的机密,若非公子坐上了王位,恐怕也不知晓此事,程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 “虽然娇娥说的不明白,但应是西江王或者那位尹盛玉,此人既然是朱雀轮的轮主势力便不容小觑,这组织能够做到举国皆知便说明他的能力是真实的,相信娇娥也十分忌惮这一点,可是一个组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抗衡,五方玉最大的传说便是其统合之后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也许尹盛玉便是想要借着这个在天奕的战场上大做文章,不过娇娥既然从他身边离开这五方玉想来也不会在尹盛玉手中了。” 秋婉玉皱眉思索,只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其中盘根错节,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想的明白的,而程娇娥到底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者说程娇娥又能够做出什么选择,这些秋婉玉和吴衣都不知道,也正因为如此吴衣才如此担忧。 “莫非现在五方玉都在程娇娥手中?” “不,在商裕手中。”吴衣叹息,这些日子天奕王城一直算不得晴朗,吴衣伸出手透着窗外的光亮看着自己的手指,“娇娥是极为聪明的女子,商裕亦是一名难得的帝王,可惜他只适合做盛世之君,我觉得他的心已然动摇了,所以现在是娇娥在为他做选择。” “我听不明白,程姑娘如今和商裕之间不是水火不容么,难道他们两人和好了?”秋婉玉怎么跟的上程娇娥的思维,更是不知吴衣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从来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当初商裕知晓程娇娥离开,逼走了身边的几位大将,那几人更是和程娇娥私交甚好,便是商裕希望借着他们的手寻找程娇娥,并且保护她,虽然下了死令,但却不曾说出幻蛊之事,根本无人知晓程娇娥会蛊术,可以换脸,商裕非是有心抓她,而是有意让程娇娥离开,甚至是越远越好,不过娇娥又回来了,他们两人明着不能和好,但暗着必然没有那么多的心结,彼此都心知肚明,娇娥留下必然是有事要做,只怕这天下要乱了。” “乱了?”秋婉玉难得心情沉重起来,“那公子留在此处可会有危险,不如还是回北狄吧,就算程姑娘真的这么重要,但也没有王上您重要啊,况且整个北狄的子民都需要王上,王上不可弃北狄于不顾啊。” “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去的,但娇娥这边我亦是放心不下,等到娇娥死劫一过,我必然再也不会前来打扰她的生活,这也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保证。” “既然王上坚持,属下自然支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