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回寝屋拿换洗衣裳,刚走到廊下,就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 “主子,盐帮的人查过了,说宝亨钱庄的老板钱宝贵,如今已经更名改姓,卷款逃出了金陵城。具体去了哪儿,说是不好查。但这桩案子,是在徐知州的默认和保护下犯的,却是板上钉钉。” 是谷雨的声音。 苏酒竖着耳朵,忍不住凝神细听。 糊着高丽纸的窗槅内,传出不紧不慢的盘核声。 片刻后,小哥哥缓慢道:“就只查到了徐知州?” 谷雨沉默良久,才轻声回答,“主子明鉴,徐知州上面的确还有人,只是盐帮的兄弟怕打草惊蛇,因此不敢再往上查。” 苏酒眉尖微蹙。 原来宝亨钱庄案件,并不是简单的老板带小姨子卷款跑路那么简单。 她思考的功夫,谷雨已经从房里退了出来。 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踏进去,从衣橱里取了衣裳,忍不住瞄向靠坐在罗汉床上的少年。 萧廷琛把玩着那只骨色琵琶,一边调弦,一边轻笑,“妹妹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什么时候,你我之间也这般生分了?” “我……” 苏酒张口,在少年拨弦时又闭上了嘴。 总觉得,不大能直视那把琵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