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余下漫天秋雨,冰冷沁骨。 灰暗阴冷的色调里,有人撑伞提灯而来。 青衣布鞋的少年郎,慢悠悠踩过枯草,溅起的细碎水珠溅湿了袍裾。 他走到老人身后,弯腰把竹篮放到墓碑前。 竹篮里,一壶酒,一枝菊花,一把刀。 老人不悦挑眉,“老板,都说了别拿酒来,怎么,你想要一个醉汉帮你管着半枫荷?” “啧,姜老头,”萧廷琛面露嫌弃,“也不知是谁整日里拿着个紫砂壶装模作样,那壶里灌的是茶还是酒,你以为我不知道?” “小兔崽子!” 老人笑骂。 他伸手,苍老的指尖轻抚过墓碑,沧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我家老伴儿活着时,最不喜欢我喝酒,一看见我抱着酒坛子,就揪着我耳朵骂我。如果她看见我给她上坟时还带着酒,不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死我?” 萧廷琛笑了笑,扔掉纸伞在他身边坐下,亲自斟了两杯酒,“没有酒,又该如何消磨你这二十年的仇?姜老头,来,我陪你喝。” 粗劣的花雕老酒,半钱银子一壶,涩烈得难以入喉。 千杯不醉的老人,在今夜只喝了两口,就难抵醉意。 他闭上眼,靠在墓碑上呢喃: “枫荷,老子又在喝酒了……你他妈倒是跳出来骂我几句啊……” 秋雨绵绵。 落在老人脸上,水珠纵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