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是子夜,肃王元猛已经睡下,听说她过来,沉默片刻,示意侍女把她好生请进来。 他披上厚实的袄子,在正厅接见了苏酒。 苏酒朝他盈盈福身,“昔日父兄流放凉州,承蒙肃王照拂。” 她父兄都是闲不住的,父亲爱在军中闹腾,兄长爱逛花楼,据她兄长说多亏肃王照顾,否则他们父子俩怕是要被凉州本土的士兵混混欺负死。 元猛端坐在太师椅上,垂眸吃酒,淡淡道“本王和陆懿兄惺惺相惜,喜爱把酒言欢,商讨对付北凉的各种计谋。至于陆侄子,他生性活泼很对本王的心意,恰好本王膝下无子,自是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算不得什么照拂。” 苏酒笑笑,依旧朝他恭恭敬敬福了一礼。 元猛挑着卧蚕眉,“大半夜的,你深夜前来,所为何故莫非是想本王放了萧廷琛苏姑娘,萧廷琛乃是朝廷重犯,本王可没有权力放人。” “非是放他,而是给他一个机会。” “苏姑娘,别跟本王讲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酒弯起鹿儿眼,“想请肃王行个方便,让萧廷琛前往祁连山剿匪。” 元猛狠狠皱眉。 满是老茧的手指重重叩击着桌案,他冷声“朝廷有令,不得让萧廷琛上战场。被困在兵械库打铁,是他这辈子的命。” 苏酒敛去唇畔微笑。 她在大椅上落座,自顾端起一盏香茶。 用茶盖慢吞吞抚过茶沫,她声线毫无起伏,“先帝在时,对肃王多有礼遇。如今先帝遇害,萧廷琛更是被奸人夺走皇位,几番羞辱肃王爷,先帝的知遇之恩,你报是不报效忠的帝王遭人侮辱,你恨是不恨” 元猛低笑。 他叩击着桌案,烛火把他虎背熊腰的身姿倒映在墙壁上,越发显得壮硕。 他掷地有声“老子驻守凉州三十年,守的是大齐的疆土,守的是大齐的百姓老子效忠的才不是哪个皇帝,老子效忠的,是江山社稷,是黎民百姓” 苏酒漫不经心地吃了口热茶。 她抬眸,眼睫轻盈如蝶翼,“王爷莫要忘了,当初是谁做主,把元拂雪的棺椁从长安送回凉州的。埋骨之恩,如何相报” 提及元拂雪,这粗莽的汉子似乎瞬间苍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