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俞峰与栓子回来得够快,二人买了两百斤黄豆,本想买更多,可惜他们去的晚,只剩二百斤了。 自古伴随灾情而生的,一是瘟疫,二是物价上抬。 此次地动的人员伤亡并不算严重,疫情很大程度上能够得以幸免,但房屋良田损毁颇多,粮食的价钱按理说会上涨。 却没料,涨是涨了,又很快控制下去了。 “哦?怎么会这样?”俞婉不解地问,顺手帮着栓子抬下一筐黄豆,“是朝廷开仓赈粮了吗?” 栓子挠挠头:“那些是朝廷的人吗?” 他孩子心性,并不大留意官府动静,俞峰却每每都要打听一下的。 俞峰把一大筐黄豆搬下牛车:“不是朝廷的人,是许妃娘娘的人,她母族的商行连夜从各地调度物资,把镇上的粮价稳住了。” 俞峰口中的许妃是当今天子颇为器重的后妃——位列四妃之一的贤妃。 论恩宠,许贤妃不如婉昭仪冠绝后宫,可她代皇后执掌风印,乃真真正正的六宫之主。 她膝下有一位成年的皇子与一位年幼的公主。 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不学无术,民间都在谣传,许贤妃的二皇子极有可能继承大统。 “许公子……许妃。”俞婉若有所思。 “怎么了?”俞峰问,不待俞婉回答,他又接着开了口,“忘记问你老崔头带来的人瞧病瞧得怎么样。” “已经看完了。”俞婉顿了顿,又说,“那位公子也姓许,他会不会是许家人?” “姓许的人多了。”俞峰说,“许家在南天城,离京城数百里,老崔头怎么可能认识那么远的人?何况,那是许家,老崔头高攀不上的。” 俞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是大姓,天底下姓许之人不胜枚举,只是她觉得那位许公子气度太出众了些,不像寻常富户家的公子,这才有此一问。 但这也不干她的事,他便是许贤妃的儿子又如何?她还能沾他什么光不成了? 俞婉不再执着对方的身份,去后院备水泡黄豆了。 …… 黑漆漆的地牢,暗无天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