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俞婉放下花灯跟上去。 二人没听错,巷子里的人果真是白棠,而与白棠一道出现在巷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男人,从白棠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她让人跟踪了,俞峰袖子捋起,正欲好生教训那登徒子一顿,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华服公子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白棠手里抓着一根木棍,对着他拳打脚踢:“知道姑奶奶是谁吗?连姑奶奶都敢跟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了,大哥?”俞婉走过来。 俞峰弱弱地指了指被白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登徒子。 俞婉走过去一瞧:“咦?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这可不正是把俞婉与三个小奶爸抓进大牢的前巡城使颜榭吗?得罪上官艳后,果断被京兆尹开除了。 颜榭本就是个草包,靠着上官艳的关系才在京兆府谋了个一官半职,事实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好色成瘾,最爱调戏貌美如花的姑娘。 头一次见俞婉时,他也动了些心思,只不过那会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敢胡来。 惹上白棠也是凑巧,二人虽是邻居,却从未打过照面,他哪儿知道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凶名在外的白府小姐啊? 白棠将颜榭揍得很惨,乃至于俞婉都没认出他便是昔日威风凛凛的颜府大少爷。 “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颜榭连连求饶,他是一个人偷溜出府的,没带小厮与护卫,出了事连个防身的人都没有。 白棠又闷了他一棍子:“再敢跟踪姑奶奶,仔细你的皮!还不快滚!” 颜榭屁滚尿流地滚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白棠丢下棍子,拍了拍手,看向突然出现的兄妹二人。 俞峰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俞婉弯了弯唇角道:“我们来看灯会,我大哥听见你的声音,以为你出事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俞峰的小心肝儿一抖。 白棠哦了一声:“我能出什么事呀?这种登徒子,来一个我对付一个!” 俞婉笑了笑:“白小姐也是来看花灯的?” 白棠嘀咕道:“是呀,结果碰上那家伙,真扫兴!” 俞婉瞥了眼一旁的俞峰:“我们刚来,还没开始看,白小姐不嫌弃的话,一起吧?” 三人一道在麒麟街的灯会上逛了起来,白棠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这种灯会见得多了,并不感到稀奇,但能与朋友一起,也别有一番滋味。 起先,三人还并排走着,后面俞婉一点一点地落下,二人竟然也没察觉。 俞婉好气又好笑,虽说她是故意的,不想给二人做电灯泡,但这么无视她的存在是不是有点儿让人伤心呐? “卖花灯咯!现扎的花灯!莲灯桃灯杏花灯,八十文一个!” 俞婉被小贩的吆喝声吸引了,这家的花灯确实不错,她决定给小奶包一人买一个。 俞婉给三个小奶包挑选花灯时,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哎呀!有人落水了!” 俞婉想起他们来麒麟街的路上确实有一个水塘,而这里离水塘不远。 俞婉赶到时,水塘外已围满了路人,只是没人识水性,倒是有个老汉找了根竹竿过来,想让那人抓住,那人却直直地沉下去了。 情急之下,俞婉顾不上初春水寒的,扑通跳下水塘,将落水之人救了上来,却是一个白发斑白的老者。 俞婉摁了摁他胸口,老者吐出一口水来。 一个大婶儿道:“我适才看他在这儿站了半晌,原来是想寻短见啊。” 这么老的老人寻短见,一定是碰上不好的事想不开了,众人纷纷同情起这位老者来。 哪知老者喘了口气,对着那位大婶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才寻短见!你全家都寻短见!” 大婶儿一噎:“你……你……你这老东西!” 老者啐她:“你才是老东西!” 大婶儿气了个倒仰! 人家只是太同情他,随口一说罢了,不是就不是,何必恶语相加? 原本还有些同情他的众人,纷纷嫌弃地散开了。 这种死老头儿,爱死哪儿死哪儿! “我是饿的。”湿哒哒的老者对俞婉说,他冻得慌,声音有些发抖,“没站稳,才落水了。” 俞婉:“哦。” 老者抱紧了瑟瑟发抖的身子,看向俞婉道:“有没有吃的?” 俞婉自荷包里拿出几块酥糖,剥了糖衣递给他:“这个可以吗?” 老者拿过酥糖,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颗也没给俞婉剩:“真难吃!” 俞婉:“……” 不用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