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俞婉没怪他们,说起来也是她忙,总将他们晾到一旁,为了讨她欢心他们才想要在她的生辰上给她一个惊喜,这又何错之有? 偏当爹的还要凶他们:“知道错了吗?” 三人点点头。 燕九朝接着凶道:“还不快给娘亲道歉?” 三人小心翼翼地挤进俞婉怀里,拿小脑袋蹭啊蹭。 俞婉的心都要化了:“娘亲不生气了,你们去玩吧,娘亲和爹爹说点事。茯苓。” 茯苓进了屋,将三个小家伙牵……拎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夫妻二人。 俞婉看向燕九朝:“孩子们怎么会知道我生辰的?” 这话她方才就想问了,只是担心有些结果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说。 燕九朝道:“我那天在书房与影十三提过,让他们听见了。” 只是听见归听见,没指望他们能听懂,更没指望这几个小崽子能在他们娘亲的生辰上翻出一朵花儿来,还真是低估了几个小崽子的能耐。 俞婉叹道:“他们不会说话,能比划着让苏莯看懂也是能耐了。” 燕九朝鼻子一哼,他的种,能不能耐? 想到几个贴心的小家伙,俞婉噗嗤一声笑了。 “不生气了?”燕九朝拉长音调问。 俞婉摇摇头,眸子里闪过藏不住的笑意。 燕九朝神色稍霁,若她没消气,他就打算把几个小崽子拖出去狂揍一顿了。 俞婉看了他一眼道:“你别老是罚他们,他们在颜如玉手里吃了那么多苦,你这个当爹的不疼他们,还反过头来罚他们。” 也不怕几个小家伙吓坏了。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她不希望他们变成后者。 一个小小的苏莯,还不值得他们一家子离心干戈。 话说回来,这个苏莯当真有几分手段,她儿子不过是找她学写几个字,她就能弄得像是他们缠上了她的样子,起先在气头上看不清真相,而今再一回想,无论皇宫看戏也好,马车上睡觉也罢,都是苏莯主动缠着她儿子。 “燕九朝,我总觉得苏莯不简单。”俞婉若有所思道。 燕九朝道:“她自然不简单,你猜后罩房的大火是谁放的?” “苏莯?”俞婉朝他看了过来。 那日两个守门的婆子的确在屋里烧了炭火,也的确有火星子飘出去落在了柴垛上,但只燃了一两根枯草没成气候,是苏莯往里头投了个火折子,这才彻底烧起来了。 当日没现是因为火折子几乎烧没了,近日有工匠翻修,在柴垛残余的灰烬中现了一个金属扣。 燕九朝把金属扣放在了桌上。 俞婉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不像是……我见过的火折子。” 燕九朝道:“是江南一带用的,帽檐的结构特殊,能防潮。” 工匠也没认出来,是今日影六去查探蛛丝马迹才从工匠手里问出了这个东西。 宛城地处江南,苏莯来自宛城,会携带江南的火折子倒也说得过去。 至于孩子们为何会跑来打断他们圆房,这个倒并非是苏莯引来的,但也与苏莯脱不了干系,是苏木给他们吃了糖量过高的东西,他们兴奋得睡不着才会跑来找爹娘,在他们的屋子里疯玩了大半宿。 “那紫苏落水呢?”俞婉问。 若前头的坏事都是苏莯的手笔,那紫苏落水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燕九朝淡道:“紫苏落水前曾警告过苏莯,让她不要再接近几个小家伙惹你不高兴。” 紫苏竟是个明白人……也是,她做过主子,与下人的立场不一样,最是能体会她的心境。 这么看来,紫苏落水八成也是苏莯动的手脚,紫苏每晚都要去找房嬷嬷,苏莯便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提前涂了滑腻的东西,紫苏一脚踩上去就难免摔进水里了。 至于苏莯出现在附近也是算计好的,表面上是孩子们要吃樱桃汁,可谁又能说不是苏莯主动问了他们要不要吃樱桃汁,苏莯为撇清嫌疑故意拉上了半夏,如此一切便都天衣无缝了。 紫苏受了苏莯恩惠,便是再瞧她不顺眼也不得不顾忌救命之恩。 这个女人的心机真是太深沉了,简直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那夜威胁了她,她没半夜跑来刺杀她还当真是奇怪呢。 那夜苏莯的确来了,只是又让茯苓吓跑了。 而茯苓对此一无所知,俞婉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俞婉对苏莯的判断。 “万叔那儿……”燕九朝顿了顿。 俞婉点点头:“她用土方子治了万叔的膝痛,万叔欣赏她是应该的。” “老糊涂。”燕九朝神色淡淡地说道,“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俞婉淡淡地笑了笑,万叔就是这么容易心软啊,不然当初也不会冒着忤逆颜如玉的风险接纳她,所以说凡事都是一柄双刃剑,用人之长,容人之短,莫过如是。 当初在冷宫时万叔伺候着少年帝王与少年燕王两位主子,明明少年帝王更有君临天下的潜质,万叔却更乐意陪着少年燕王,这只能说明万叔天生容易同情弱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