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俞婉是没碰过苏莯,可俞婉碰过大皇子妃啊,苏莯恐怕不知道她处心积虑从大皇子妃身上偷走的平安符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了。 至于俞婉为何算到苏莯会偷走大皇妃的平安符,并提前备了个一模一样的,就是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苏莯有苏莯的本事,俞婉也有俞婉的底牌不是么? 俞婉温柔地扶起苏莯。 苏莯埋在宽袖下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旁人察觉不出二人的暗涌,只当苏莯是委屈的,紫苏却能隐隐觉得苏莯是让少夫人给气的。 俞婉就知道自己打压了苏莯这么久,一旦让苏莯逮住机会,她便会饿狼反扑。 俞婉“拉”着苏莯的手腕,淡淡地牵了牵唇角道:“看清楚了,这个才是我栽赃给你的。” 苏莯的眉心一跳,不待反应过来俞婉话里的意思,俞婉便及时抽回了手,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自苏莯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红彤彤的宝石鲜红如血,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映射出了夺目的光芒。 皇后的黛眉就是一蹙。 崔女使认出了它来,大皇子妃歇息的寝殿中摆着一只黄金做的鸾鸟,这颗宝石便是那只鸾鸟的眼珠子。 它是从苏莯的袖子里掉出来的,而方才崔女使搜身并未来得及搜到这处。 所以皇后不算是冤枉了她,这丫头的确手脚不干净,只不过,她偷的不是大皇子妃的平安符,而是这颗价值昂贵的宝珠。 若被盗的是平安符,皇后或许会怀疑是俞婉指使的,可一颗珠子……燕城富可敌国,未来的燕王妃会稀罕一颗珠子吗?俞婉头上的紫金钗就足够买下十几颗这样的珠子了。 看来是这丫头自己起了贼心! 苏莯捏紧手指,恶狠狠地瞪向了俞婉。 俞婉在她耳旁轻声道:“说呀,说是我放在你身上的,看会不会有人信你?” 窃取皇宫之物本就是一桩重罪,再污蔑其主更是罪加一等,届时不必俞婉动手,皇后就能用宫规处置了她。 “娘娘!娘娘!平安符找到了!”一个小太监喜气洋洋地奔了进来。 “在哪儿找到的?”皇后问。 小太监道:“在大皇子妃身上!大皇子妃的衣裳豁了一条缝儿,它掉进夹层里了!” 难怪找不着了。 皇后仔细地看了平安符,确定是大皇子从普济寺秋来的那个,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俞婉和颜悦色地说。 想起方才险些错怪俞婉,皇后心头愧疚,可转念一想,若不是那丫头没及时把话说清楚,自己怎么会怀疑到俞婉头上?崔女使搜出平安符时,她就不会赶紧说一句“这不是大皇子妃的,是少夫人送给我的,不信你看”,这几句话是有多难? “本宫在戏园子见她还当她是个机灵的,关键时刻话都说不清!”皇后并不知俞婉与苏莯的龃龉,自然不可能怀疑苏莯的居心,但她对苏莯失望透顶。 她看向俞婉道:“是你的人,按理说应当交由你处置,只是她盗窃宫中之物俨然已触犯宫规……”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俞婉的反应。 出了这事理应受罚,可倘若俞婉不乐意自己也能卖她几分薄面。 俞婉欠了欠身道:“没管束好下人是臣妇的不是,臣妇在这里给娘娘赔罪了。” 皇后忙道:“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 这是要维护这个丫头? 皇后失望。 说起来也不算大事,但在自己与一个偷了自己物品的丫鬟中间,她选择维护丫鬟,这让皇后感觉自己被撇下了。 万幸俞婉又说道:“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手神进了皇后娘娘的宫里,请娘娘秉公处理。” 皇后很满意。 苏莯却险些活活气死。 贼喊捉贼,居然有脸说还要秉公?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人了! 偏偏苏莯还不能为自己辩驳,皇后会在意平安符却绝不可能在意一颗宝石,就算是俞婉偷走的又如何?皇后还会为了这个责罚她不成?更何况皇后压根儿不会信,这样的宝石俞婉要多少,燕九朝就能给她买多少,实在没有偷窃的必要;若说是为了栽赃苏莯也不可能,一个臭丫头,值得主母费这种心思吗?又不是什么死士细作! 苏莯不能为了证明俞婉的动机就亮明自己的身份,那样她的下场并不会比眼下强到哪儿去。 皇后按宫规杖责了苏莯三十大板。 苏莯盗窃一事很快传遍了少主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