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九朝比皇帝更惊讶好么,威震四方的皇帝一夜之间成了一只光溜溜的白斩鸡,头发没了眉毛没了,只怕是连他的目光将皇帝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唔了一声,道:陛下不是自己想出家啊不是我。 他一本正经地说。 不是你是谁?!皇帝雷霆大怒。 燕九朝无辜地说道:陛下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又不住皇宫,对吧?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你你少给朕装疯卖傻!周槐招供了,他承认军功是俞邵青的!萧将军没将名单交给颜丛铭! 燕九朝道:这是好事啊,我为什么要报复陛下?难道说陛下在明明有了证据的情况下还不愿替俞邵青平凡吗? 皇帝被这装傻充愣的家伙气坏了,又是一枕头捶了过去! 燕九朝又机灵灵地躲开了。 皇帝一直十分珍视自己的毛发,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男人威猛强健的象征,拥有一身浓密的毛发就好比一个将军有了自己最得意的盔甲,不少大臣步入中年后都面临了脱发秃顶的困境,他却龙须旺盛,每当看见大臣们各种羡慕的眼神,他都无比感到骄傲。 如今,他引以为傲的毛发没了。 堂堂真龙,变成一条光溜溜的小蚕虫了。 谁能明白他心底的痛?! 真不是我。燕九朝说,皇伯伯加强了寝宫的戒备,我的死士已经闯不进来了,皇伯伯觉得我有那么能耐吗? 这是大实话,自打被这小子剃了一次腿毛后,皇帝便把皇族最厉害的死士安排在自己的寝宫外了,燕九朝手中的银面死士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他们的把守。 所以当真不是他。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阿娘! 俞婉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少主府了,昨日便要回的,奈何天色突然暗沉下来,担心路上会下雨于是在村子里过了一夜,俞家的房子在重建,他们如今住丁家新宅这边。 姜氏温柔地朝俞婉走来。 俞婉看看她藏在背后的手,小脸一沉道:阿娘你是不是又给他们吃东西了? 姜氏萌萌哒地摇摇头。 俞婉黑着脸道:我都闻到了!蜂蜜烤鸡腿! 姜氏:嘤~ 昨夜的雨没落下来,然而今日却毫无预兆地来了,俞婉只得又带着三个小肥仔回到宅子,小肥仔吸溜着口水冲进姜氏的屋,小肉手抓起甜丝丝的烤鸡腿儿,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小雪狐也分了一只大鸡腿,优雅地戴上小帕帕,与比自己大了足足一整圈的小肥猫分食了起来。 大雨并未下到京城来,但江海冒雨带了消息回来,燕九朝点点头,让江海退下了。 一场大雨自是拦不住他,不过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去做,他知道皇帝是让谁捉弄了,他虽没办法背这口锅,却乐得添一把火。 燕九朝让影十三将钦天监的监正大人叫了过来。 监正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个头不高,一身书香气质绝尘脱俗。 下官见过少主。监正大人躬身行了一礼。 我父王曾有恩于你。燕九朝没与他兜圈子,不知你可还记得我父王的恩情? 监正大人肃然起敬道:下官出身寒门,科考那日遭人捉弄走错了路,燕王殿下万金之躯,不嫌我一身脏乱,让我坐上他的马车去了考场,若非燕王殿下,我早已无缘仕途了。 他上有病重老母,下有待哺幼儿,兄嫂都让他拖累,偏他屡考不中,那是他最后一次赴考,若再落榜,他便要回乡与几个哥哥嫂嫂种地了。 可以说,不是燕王在最终关头拉了他一把,他绝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这件事燕王并未放在心上,他也不好说出去让人以为他想与燕王攀附关系,但他心底一直对燕王存有感激之情,只可惜不等自己报答燕王,燕王便英年早逝了。 呜呼哀哉。 燕九朝直言道:我今日叫你来不是与你叙旧的。 监正大人拱手道:单凭燕少主吩咐。 接下来几日,京城发生了不少怪事,先是普济寺的长明灯忽然灭了,再是皇族宗祠的香烛点不着了,之后皇家园林的汗血马一夜之间不进食了,珍稀飞禽扑在鸟笼子上撞得头破血流。 民间渐渐传出了不吉的言论,道是皇族之中有人违背天意,老天爷开始降下天谴了。 皇帝自然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架不住老百姓迷信,这些传言若是再不想法子压下去,就该让南诏与匈奴的使臣们看笑话了。 这一日,皇帝将监正大人宣进了皇宫。 皇帝坐在屏风后,这次倒是没让人瞧见他的模样。 监正大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屏风后。 皇帝沉声道:你可听说了民间的消息? 监正大人道:陛下是指诚王与匈奴郡主大婚的事? 皇帝眉头一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