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言罢,似是为了解释自己为何知道堂嫂医术之事,又大气不敢喘一下地说道,“适才萧小姐让毒蛛咬伤了,是堂嫂医治的。” 燕九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问诚王道:“那人情况如何?” 诚王忙道:“堂嫂医术高明,客人已无大碍,现在就等他睡醒了。” 一听对方睡死过去了,某少主没了炫娃的兴致,拉着几个胖乎乎的小肥仔,与俞婉一道离开了飞檐殿。 三个小家伙原先不大合群,可自打在乡下住了二十日,不仅人肥了,胆子也肥了,不怕生也不见外,玩得不亦乐乎,却也因此累坏了。 三人开始往俞婉身上蹭,小呵欠一个接一个。 俞婉心疼地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与燕九朝一道将三个孩子抱去了附近的小院,这是专供皇室宗亲落脚的,一行人进了厢房,将三个昏昏欲睡的孩子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紫苏去把医药箱放回马车上,茯苓守在门口。 三人不肯乖乖地躺在床铺上,全都赖在俞婉怀里,俞婉靠上床头,双手圈住他们,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小瘦猴了,她两条胳膊圈不住了。 燕九朝随手将小宝抓了过来。 小宝张嘴就要哭。 “闭嘴!”燕九朝低叱。 小宝委屈巴巴地闭了嘴。 俞婉被小家伙的样子萌到了,方才也不知是谁死活要跟着爹爹四处浪的,这会子倒是嫌弃起来了。 三人没多久便闭上了眼。 俞婉小声问起了南诏使臣的事:“这次南诏来的都有谁?” 燕九朝捏了捏小儿子的脸蛋道:“有南诏的威远将军,南诏的几名肱骨大臣,以及南诏的一名国师。” 俞婉喃喃道:“大臣,将军,国师……就是没有皇室?” 不应该呀,不是冲着失窃的圣物来的吗?怎么会没有皇室?还是说巡回圣物的事已经能托付给几个臣子去办了? 燕九朝猜到了俞婉的疑惑,冷笑一声道:“圣物失窃的消息让南诏女君压下了,就连南诏国君都不知道,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明目张胆地前来寻找,这里头应当有她的亲信,会帮她寻回失窃的圣物,但也不会全都是帮她寻找圣物她的亲信,那样太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俞婉早听说南诏小帝姬是因为圣物才得到如今的女君之位,若让人知道她的圣物没了,怕是这位子也坐得不大安稳了。 “对了,我方才救的是这几人中的哪一个?”俞婉问。 燕九朝淡道:“哪个都不是,只是国师的一名弟子。” 俞婉不大懂南诏朝堂,自然就不明白国师在南诏国的地位,事实上国师乃天子近臣,深得南诏国君的倚重,他的弟子身份也十分贵重。 “燕九朝。”俞婉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 “怎么了?”燕九朝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儿子朝她看来。 俞婉琢磨道:“你的毒既然已经解了,蛊王对我们也就没大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蛊王交出去?” 燕九朝问道:“你知道怎么把蛊王拿出去?” 俞婉摇头。 她不会蛊术,操控不了这只小蛊虫。 燕九朝又道:“那你是打算告诉南诏人,让他们帮你把蛊王拿出去?” 俞婉再次摇头。 南诏女君弄丢蛊王的事根本就是不可宣之于众的秘密,若是让女君知道蛊王曾落在他们手里,谁知道女君会不会杀了他们灭口? 燕九朝看了看三个呼呼大睡的小肥仔,喃喃道:“留着吧,日后说不定还有用。” 是啊,这东西既然被南诏奉为圣物,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或许除了解毒还能有别的功用呢,再说她没偷没抢的,得到它纯属意外,现在也不是她不肯交出来,是形势逼得她没办法交出来。 一念至此,俞婉释然了。 “他们睡着了。”俞婉看了看怀中的儿子,眸子亮晶晶地说。 燕九朝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小儿子放在床铺上,俞婉把大宝、二宝也放了过去,脱了三人的衣裳与鞋子,拉过薄被盖了盖肚子。 眼下天热,孩子又爱出汗,盖多了就该难受了。 俞婉留下紫苏与茯苓守着,燕九朝将影十三也叫了过来,随后小俩口才放心地离开了别院。 二人打算分别前往飞檐殿与崇安殿,走在芳草萋萋的小道上,不时有嬉笑声传来,皇后挑选的戏班子派上用场了,崇安殿也热闹起来了。 听说大皇子与三皇子大婚时都比这冷清,或者说比这规矩,五皇子好欺负,那群人便肆无忌惮地闹了起来,当然其中也多少有两国联姻的缘故,宾客的确比以往的婚宴要多。 “哈哈!我射中了!” “四殿下好箭术!” 不远处的草场上传来爽朗的笑声,俞婉循声望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草场不知何时站满了人,有王府的护卫摆了箭靶,男宾们正在切磋射箭。 “想看?”燕九朝看着她问。 “可以吗?”俞婉眨巴着眸子望向他。 她还没见过古人射箭,怪好奇的。 “跟上。”燕九朝大步流星地朝草场去了。 俞婉撇嘴儿,这时候不该牵牵女孩子的手吗? 俞婉提着裙裾,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燕九朝余光瞄着地上的小人影一步步朝自己跟来,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诚王也在草场,当然他不是来看射箭的,只是担心又出什么岔子所以安顿好南诏使臣后便即刻赶来了这里。 他一眼见到朝这边走来的俞婉与燕九朝,上前打了招呼:“堂兄,堂嫂。” 燕九朝淡淡颔首,望向草场上黑压压的一群人道:“谁在比箭?” 诚王答道:“大哥、三哥、四哥与匈奴二王子以及几位亲王世子与世家公子,萧大元帅与南诏的威远将军也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