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冤孽-《锦若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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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然是婉拒,哪怕是今日他没有送裴锦箬姐弟二人,也能寻着别的理由推辞,袁恪可是这凤京城中有为的青年才俊,哪里会与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章台走马的纨绔子弟混在一处呢。

    燕崇了解地笑笑,听袁恪提起表弟、妹,他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望向那马车时闪了两闪,笑道,“最近京城中倒是有一桩趣事儿,不知谨之兄可听说没有?”

    袁恪蹙了蹙眉,本以为一番宣阔之后,他们便可以离开了,谁知,燕崇居然又提起了什么趣事儿。他往日里,可不是这样蛮缠之人。

    心中过了一道,袁恪面上却没有半点儿异样,“不知晙时说的是哪一桩?”

    “吏部尚书李家的大公子,谨之兄可知?”燕崇笑道,马车内的裴锦箬却是心口一跳,便又听着他道,“那李尚文前年不是没了夫人吗?这才刚刚说定了祁阳侯家的四姑娘做续弦,听说......这还是人家祁阳侯家自个儿瞧中的。你说......李尚文那样的,那姑娘也能瞧上,是不是眼拙?”后面这一句,是压低了音量说的,却也能让马车内的人听得清楚。

    袁恪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要跟他说这个?难道......是因着他也与李尚文一般,是个丧妻的鳏夫么?可却为何拿李尚文说事儿?李尚文好男风的事儿,李家虽是捂得紧,但却瞒不过许多人的眼睛,不过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袁恪是锦衣卫副指挥使,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这凤京城中,哪家的秘辛又能轻易逃开了他们的耳目?

    难不成,燕崇这话,当真只是为了取笑一回李尚文?

    可惜,袁恪心中的疑虑,却注定难解。

    燕崇说完这一句,便是直起了身子,笑道,“既然谨之兄有事在身,我们便也不耽搁了,来日有机会,再请谨之兄喝酒。”说着,已是朝袁恪一拱手,便是一扯缰绳,驱马而动。

    好似,他方才那一席话,当真只是心血来潮一般。只目光,却带着两分深意的笑,瞥向了那没有半分动静的马车。

    马车内的裴锦箬却是听得皱起眉来,对面,绿枝有些迟疑地瞥向自家姑娘,“姑娘,燕二公子什么意思?干嘛要提起李家大公子的婚事?”

    裴锦箬私下里做的一些事情,旁人不知,却没有瞒过绿枝。

    绿枝是知道的,早前,季家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姑娘送给李家大公子做妾,后来,突然改了主意,是与她家姑娘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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